看她惊惶,看她无措,看她不安,看她努力辩解,看她竭力证明?。
可那依然不够。
她为什么那样敏锐固执?那样难以控制?
她为什么就是不能对他臣服?!
两人拉扯时间旷日持久,彼此都深受折磨,却?又深爱彼此,关系畸形又扭曲。
于是,杨溯在自?暴自?弃中?,做出了决定。
季知涟记得那一天。
她一落地,就拿着行李直奔他家。
然后隔着一墙之门,她听到了卧室里女人的呻吟。
所有的血涌上了头顶,季知涟砸开门,然后看到姚菱的素颜,她的眼中?尽是胜利之色。
不愧是杨溯,不愧是最了解她的男人。
他真的知道怎样能完全地、彻底地摧毁她。
泼天的狗血。
——他出轨了她最厌恶的女人。
他明?知道姚菱和她的父亲对她做过什么,却?还是这么做了。
一场闹剧拉开序幕。
不幸的是,这并不是一场排练。
三个人,性?格都强势好斗,彼此关系又错综复杂。
激烈的肢体推搡间,季知涟被推下长而陡峭的楼梯,身?体滚落将?拐角处堆砌整齐的煤气罐撞塌。
那些?罐子一一砸落在她身?上,她却?没有痛觉般毫无反应。
只有眼睛睁的很大,很空洞。
视线所及的狭窄天空里,被一条粗糙的塑料晾衣绳劈为两半,上面挂着一条红色的裤衩,也许是哪个老头的,正在滴滴答答淌水。
潮湿的、晦涩的、不洁的。
她喉咙腥甜,觉得恶心?,张口就吐出红色的血。
邻居吓得叫了报了警,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人多口杂,吵吵嚷嚷间,又有人叫了救护车。
杨溯也吓到了,他双腿僵硬的慢慢顺着楼梯走?下来。
然后看到她,握着一把铁铲,正在一点点吃力的撑着自?己的腿,勉强站了起?来。
那么倔强,那么桀骜,那么不屈服。
季知涟居然在笑。
她疼的面色煞白,却?对他微笑,声音细弱游丝,但字字清晰:“杨溯,你想坐牢吗?”
杨溯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