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入年已有?答案,他深呼吸了一瞬:“她回来了,对吗?”
她回来了。她又做了什么?
肖一妍“喂喂”两声,嘟哝了句信号不好,急急挂断。
江入年化作石像,耳朵嗡嗡直鸣。他许久才反应过来门口的铃声已经响了很久了。
徐畅起码砸了二十分?钟的门,愈发暴躁:“人呢?人呢?”
江入年猛然开门,徐畅被吓了一跳,急急关?上门,将提着的大包小包放在地上,转头开始骂:“新鲜的冰煮羊,劳资刚下飞机给你带的!天大地大,吃饭最大,来,多大事?儿……”
他笨手?笨脚地在厨房找锅,一回头,才注意到江入年已经穿戴的全副武装,不由虎目一瞪:“你不会现在要出?去吧?”
江入年摘掉口罩:“对,我要出?去一趟。”
“去哪儿?”
“找她。”
“她?”徐畅摇摇脑袋,看到眼前正常了两年多的师弟,平静面容下再次沸腾着不可理?喻的疯狂,他呐呐的,终于?意识到了那个她是谁:“季知涟?”
徐畅喃喃:“又是她?”他下意识看了他一眼,赶忙找补:“我的意思是,人不能吃回头草,不、不能踏入同一条河流……”
徐畅那一秒不自然,被江入年敏锐捕捉。
“又?”江入年抓住他厚实的肩膀,目光如炬,神色很冷:“什么叫又?”
他双眼通红,步步紧逼,徐畅手?里的锅子一个哆嗦掉在了地上。
江入年声音温和,却瘆着寒凉:
“……你是不是有?什么事?情瞒了我?”
-
台球俱乐部。
江入年找上门的时候,刘泠并没有?太惊讶。
或者说,她内心隐隐已经预料到这一刻。
刘泠只觉得荒谬。
《倾城之恋》里一座城的硝烟战火,只是为了成全白?流苏和范柳原的倾世爱恋。而长鸢和光客的一场资本博弈,她是躺枪的炮灰一枚,不光什么都不利于?她,还要在其中?饱受情感折磨。
到头来,成全的却是江入年。
刘泠看着眼前冰姿玉骨的温雅男子,目光讥诮,香烟红点快燃到尽头,懒懒道:“你求我。”
江入年诚恳欠身:“我求你。”
他微微闭目,声音发颤:“求你告诉我,她在哪里?”
细长香烟摇摇欲坠,蜜色肌肤女伴拿过烟火缸递给刘泠,她不接,目不转睛看着江入年,似笑非笑,带了隐隐对峙只意——似是询问他愿意为此做到哪一步。
江入年视线落在那支快要燃尽的烟上。
刘泠目光中?充满探究。
江入年沉默,平平向她伸出?手?,掌心向上,微微收拢。
他用手?给她做烟灰缸。
刘泠双目微冷注视他,伸手?朝着他掌心就要按下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