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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了车，沈勋山扯着沈清羡去了河边的防护栏那。

“你一五一十地告诉老子，别有任何的隐瞒！”

沈清羡非常反感沈勋山的霸道和强势，但也明白如果她不把话说清楚，沈勋山肯定会没完没了，所以干脆一股脑地全都摆了出来。

“第一，颜菀的人生规划里没有恋爱结婚这些事，第二，我无比确定，她对我没有一丁点那方面的想法，第三，我俩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，她不拉黑我都算好的了。”

沈勋山怔了好一会，才沉着嗓开口：“你的意思是你俩没有任何可能了？”

沈清羡：“你觉得呢？难不成还逼着人家嫁给我？”

沈勋山沉默了片刻，又抬着下巴狐疑般地打量着沈清羡：“这些不会是你编出来的瞎话吧？用来糊弄老子的？”

沈清羡啧了下：“你要是不信，我也没办法，反正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。”

见沈清羡转身要走，沈勋山忽地将人喊住。

沈清羡不耐烦地斜视着他。

沈勋山别扭着问道：“你还没和老子讲，你对人家什么感觉，喜不喜欢？”

沈清羡冷冷地出言讥讽：“当初逼我订婚的时候，你都没考虑过我的感受，现在却想起来问了，你不觉得很讽刺吗？”

沈勋山原地僵了片刻，等彻底看不见沈清羡的人影，他才摸出手机给姜柚打了电话，故意诈她：“沈清羡那个死丫头今天和我大吵了一架，开始还不肯承认，后来梗着脖子冲我嚷，说确实喜欢颜菀。”

姜柚懵了懵，随即小声道：“羡羡是喜欢颜教授，但她告白失败了，唉，她这段时间跟失恋了似的，活得可痛苦了。”

沈勋山心神一震，默了两秒，才重新开口：“我给她买了双球鞋，她臭着脸扔给我了，一会我去你们学校门口，把鞋给你，你找个机会给她。”

姜柚答应了。

晚上，姜柚抱着鞋盒去了沈清羡宿舍，沈清羡当时整个人都藏在了被子里，脑袋也蒙着。

鹿盏然：“她回来的时候，又颓又丧，身上还弥漫着一股极其难过的情绪。”

姜柚把鞋盒给了鹿盏然，上手去扯沈清羡的被子。

沈清羡却裹着被子往里缩了缩。

姜柚困惑道：“你和老顽固吵架，不都成了家常便饭了吗？这次怎么这么奇怪，竟然还因为他伤心成这样？”

沈清羡恼然地踢开被子，皱着眉坐起来：“谁和你说我是因为他？他也配我伤心？！”

“不是因为老顽固？那他电话里说……”姜柚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，“糟了，我被他诈了，不小心把你被颜教授拒绝的事秃噜出来了……”

沈清羡烦躁地瞪了姜柚一眼：“你这张破嘴，让我说你什么好！我真是服了你了！”

之后沈清羡一脸不快地开始换衣服。

见她要出门，姜柚下意识地要跟着她。

沈清羡没好气道：“你别烦我了行不行，让我一个人安静地待一会！”

姜柚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袖子，想示好，却被沈清羡冷漠地甩开了。

姜柚也很委屈，沈清羡离开后，她朝鹿盏然小声抱怨了几句。

“我又不是故意的，她至于和我发火吗？”

“从小到大，只要是她的事，我都特别上心，但是她对我就从来不这样。”

“一直都是我在主动，一直都是我上赶着关心她……”

鹿盏然感觉到姜柚要哭，连忙把鞋盒放下，将人搂在怀里软声哄慰：“她一向这么讨厌，你要真和她计较，你肯定要被她气死了。”

姜柚红着眼哽咽道：“你说她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最要好的朋友？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？”

鹿盏然：“这个自然是肯定的，只是她受原生家庭的影响，脾气有些暴躁，性格上也有些缺陷，比较拧巴，不太会表达……”

姜柚摇头打断道：“可她对颜教授就不这样。”

鹿盏然：“怎么说呢，爱情和友情还是不一样的。”

“不一样？还是比不上？”姜柚苦笑着道，“是不是友情永远比爱情低一等？”

鹿盏然：“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
姜柚不想再听下去了，她推开鹿盏然，失落地转身离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