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个,无情被挂断。
第二个亦是。
第三个依旧没接通。
至此,陆星言终于相信这不是恶作剧。
手机的支配权一定是在黎苏年本人手上,除了他,别人挂电话没这么干脆。
此刻的他也顾不上再八卦,赶忙编辑信息:「黎哥,玩笑不是这么开的,明天出发,你今天撂挑子不干,这不是要我命吗。」
他盯着手机屏幕,过了两三分钟才收到回复,很男友视角的一张背影图。
照片看上去是傍晚拍的,左下角的女孩微微向右弯曲身体,避开前方的树干,遥望落日余晖。
没有多余的表达,但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如若不是真的结婚了,黎苏年手机上不会有这样一张照片。
毕竟这么多年,身边朋友都调侃,黎苏年清心寡欲的程度,知道的晓得他在敦煌干考古,不知道的都以为他去西域当和尚了。
真是活久见。
闷不吭声干大事,说结婚就结婚。
黎苏年不会有来自家里的压力,也没听说他对谁念念不忘,那只有一种可能!
他们黎哥二十大几的人忽然浪漫因子觉醒,玩了把一见钟情!冲动闪婚!
如此,一切便都说得通了。
陷在爱情里的男人是这样的,有老婆没兄弟。
算了,看在俩人自小的交情上,他允许他秀一回。
陆星言越想越兴奋。
杂志下期情感专栏主题不愁了,回来就派人去采访黎苏年,这写成文章还不叫一堆读者感慨又相信爱情了。
想到这里,他兴奋敲字:「成!兄弟就算再难,也不能耽误黎哥新婚,我再想办法。」
不到二十四小时。
陆星言再一次收到黎苏年的消息,他嘴角轻扯,无语到了极点。
瞧瞧,这还是人话吗:
「进度如何?没人选的话还是我去吧。」
彼时他正焦头烂额的四处联系人。
连爷爷的人脉都动用上了,但因为事出紧急,隔天就要到位,事情进展并不顺利。
看着黎苏年发来的新消息。
陆星言人要爆炸,合着昨天那一出是逗他玩呢。
就非得找机会硬秀一下是吧。
他不客气地发过去:「黎哥,兄弟我的小心脏禁不住你这么吓,昨天新婚燕尔不去了,今天又去,咋的,结婚不到一天姑娘跟你离了,离婚冷静期对你俩都失效了,姑娘家开民政局的?」
放以往,他没机会这么呛黎苏年。
这事的确是他做的不地道,那不得抓住机会狠狠发泄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