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出来手机,他说:“我再打个电话问问,多大人了,还玩躲躲藏藏这一套,真是够了。”
助理表示很无奈。
“陆总,三分钟之内不出发,咱真赶不上最后一趟航班了。”
一门之隔的楼梯间里。
黎苏年动作迅疾赶在手机响铃前静了音。
走廊上打不通电话的陆星言更加气急败坏。
故意的,绝对是故意的。
眼前的手机屏幕第三次亮起,门外的人还在坚持不懈打电话,舒萦收回视线,小声询问:“他是你朋友吗?”
黎苏年眉目温和嗯一声。
说话间,有什么东西落在她脸颊和鼻梁上,叫她觉得有点痒。
舒萦眼睫眨动几下,挥退这怪异感觉,须臾,又问:“为什么不能和你朋友见面。”
男人扯唇笑了下,轻声回答:“他是损友,见了面会在共同朋友面前乱讲,我不想你被八卦。”
一瞬间,不止脸颊和鼻梁,心好像也跟着痒了一下。
她装作不在意地点点头。
既然是他的朋友,听他安排就是。
又过几分钟,走廊上男人愤愤然连着几句吐槽之后,有脚步声响起,俩人接下来的行程耽误不得,终是离开。
没有了外在的干扰因素,舒萦后知后觉察觉到另一份不对劲儿。
怪不得总觉得脸颊和鼻梁痒痒的。
原来她和黎苏年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在这里站着。
她背抵在墙角,他手臂圈在她身侧。
这姿势过于暧昧和亲密,说话的时候,他呼吸间的热气尽数落在她脸颊上。
领证第三天。
这是两人物理距离最近的一次。
他头再低几厘米,俩人就要亲在一起。
然而不等她调整姿势,舒萦又被楼上猛然间的一声呵斥吓到。
一道严厉响亮的女声,说:“松开”。
身体被这声响吓得下意识抖动一下,她的额头不受控地碰在他下巴上。
楼梯上在这时走下来一对年轻男女。
女生又高又瘦,快要比肩黎苏年,板着张脸,大步流星走在前面,男生身板挺拔如松,穿一件黑色冲锋衣,阔步紧随其后。
两方交错,默契地当对方不存在。
一旁厚重的消防门板打开,关上。
空气又一次归于寂静。
舒萦长呼一口气,放松微僵的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