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宰毫无停顿语气飞快地说完这句茶兮兮地话,然后恬不知耻地挪动自己蹭在梨子身边。
“请千万不要怪罪我的阿娜答!”太宰非常有男友力的将梨子抱在怀里,勇敢面对贯一的怒火。
梨子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,这个家伙竟然坦白都敢皮一下,说了这么多茶颜茶语,结果都快把锅全扣她头上了!
提一嘴怪异让贯一记起她,然后强调是他别姓,四舍五入算入赘,自己才是拱了太宰这个小白菜的人,还故意喊着‘阿娜达’的称呼。
今天下午的前因后果又开始在脑海闪回。
“嗯,我有罪,我沉痛反思,所以明天我们就去离婚!”梨子把太宰撕开,大胆发言,一下子把贯一镇住。
虽然觉得梨子与太宰结婚太早,他和红叶都没签婚姻届呢,可贯一也只是有些不满他们没有提前通知,特别是在听到太宰说别姓的是他,贯一内心除了一点梨子被抢走的别扭,其他的愤怒情绪早就消散了。
再一听到梨子就这么直白的说可以离婚,贯一反而语塞了,连红叶都向他投来不满意的目光,他也不是什么封建大家长啊!
太宰!贯一朝着太宰望去,糟糕,太宰的眼神灰暗了!
“倒也不必……”贯一讪讪,试图挽救这场似乎是他引起的家庭悲剧,“下次,不是……总之……”
“我们才不会离婚呢,”太宰从背后搂住梨子,脸贴着脸,甜腻腻说道:“什么时候离婚我就什么时候去死,吊死,淹死,毒死,摔死,撞死,肢解,吞金……”
沸腾地黑泥在太宰眼底翻滚,他轻声反复念叨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死因。
明明太宰才是那个自杀狂魔,贯一却觉得自己仿佛被威胁了一样,那些古怪的死法都成了对自己的宣判,他相信如果梨子真和太宰离婚,特务科门口就要隔三差五被太宰荡秋千了。
太宰的执拗眼神是这么说的,所以,他才觉得梨子和太宰并不适合,他们两个都是本质格外固执的人,贯一叹气。
但是他偏偏相信着两人。
而且,他才是大舅哥,就算太过于忙碌,没时间陪伴梨子他们成长,但也不至于是什么一定要拆散小情侣的恶人吧,给他多说点讨好的话呀!
“梨子,”贯一正经唤着梨子的名字,“还有太宰。”
两个人的视线一时间都落在贯一身上,这个难得严肃起来的青年强撑着微笑对两人说:
“婚姻不是这么儿戏的事情,不过你们有主意,我也不会过多干扰,但是……”
“梨子不要这么轻易地放弃太宰啊。”贯一弹了下梨子的脑袋,告诫道。
他又转头,看向看不出神情的太宰,老实说即便是现在,他也不懂太宰是个怎样的人,天资聪慧,胆识过人,甚至在特务科,隔三差五就听到种田长官对于太宰的赏识。
可似乎仍有他人无法察觉到的另外一面,让他觉得危险。
“太宰君,我的妹妹就拜托你了。”
被直白叮嘱的太宰抿着嘴,没有在用调笑的态度敷衍了事,而是格外郑重的应下这份嘱托。
“嗯,就交给我吧!”
不过不到一秒,他就立刻破了功。
他立刻扑挂到梨子身上,活蹦乱跳地宣布,“阿娜达,我们成功啦!贯一哥同意了!”
“嗯嗯。”贯一在一旁赞同地点点头,与红叶一起看着贴贴的两小只,然后在红叶谴责地眼神里摸摸头,后知后觉,他是不是太好说话了。
“贯一哥同意我们搬出去啦!”太宰继续欢快地喊着。
“?”贯一连忙反驳,“我没有!”
但为时已晚,太宰已经听不见剩余的话了,梨子一边点头敷衍着太宰,一边控诉看向贯一。
一场坦白局终于落下帷幕,幕后还有个小插曲。
“……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里。”刚洗完澡的梨子沉默半天,终于艰难问了出来。
在床上摆好寝具,等待已久的太宰拍拍床铺,“我不在这里要在哪?梨子是想睡我的房间吗?也可以,那边床比你的大一点。”
说着,太宰竟然就开始思考,两人一起下楼去他房间睡觉的可能性。
“不是……”梨子再次沉默会,问到,“有没有可能,你可以睡你的,我可以睡我的……”
太宰一下子瞪圆了眼睛,像梨子说出了天方夜谭一样。
“你是说我们两个,新婚第一晚,还不能睡在一张床上吗?”太宰正色,伸出两个大拇指,合拢在一起又分开,给梨子演示着,面色却越来越沉,一副要开始生气的样子。
就算是梨子也被太宰直白的话堵到语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