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厦顶层办公室,穆延宜今天少见没有工作,来找他谈事情的赵翎看得稀奇,“太阳打西边出来,这不像你,工作还有走神的时候。”
穆延宜双手交叉放在膝盖,突然问赵翎:“你有被人偷过东西吗?”
“你家进贼了?偷的什么?报警了吗?”赵翎来了兴趣道,问:“抓到人了吗?”
回答并不能让穆延宜满意,他看了眼时间:“没什么。”
赵翎:“说话说一半的人是要天打雷劈的。”
他们做生意的人多少讲究一点科学迷信,穆延宜说:“夏遂安偷了我的表。”
“夏遂安是谁?”赵翎猜到:“是你的小野猫,名字真好听,他把你的表转卖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穆延宜抛去听见夏遂安叫他名字的那段说:“他睡觉的时候带。”
赵翎不知道他口中的小野猫是被穆延宜从会所带回来,又想到自己这位好兄弟几乎早八晚九全年无休的工作,恍然:“你不回家,他又见不到你,所以只能偷偷戴你的东西睹物思人,他有什么错?”
“而且你和他结婚了,那是你们的共有财产。”
“忘了问,你家小野猫多大了?”
“不要叫他小野猫。他今年满19。”
赵翎张了张嘴:“你真是个。。”
穆延宜:“禽兽。我知道,不用你来说。”
赵翎:“。。。”
赵翎:“你家老头知道吗?这么大点,他胡子都要吹起来。”
穆延宜说:“再等等。”
他口中的老头是穆延宜的祖父,年轻的时候就参了军,骨子里是守旧的刻板印象,认为穆延宜的父母把他唯一的孙子带坏,偏偏要走上下三滥的商路,知道穆延宜性取向时险些进了icu,后来几年过去,到底是亲情的羁绊在,不算接受,但也默不作声不在提起。
穆延宜心里清楚,自己把夏遂安带到祖父面前,这么大点,恐怕还要再进一次icu。
赵翎还有事,待了没多久后要离开:“车在地下车位?我今天没开车,刚好借我去见客户。”
穆延宜点头:“一天五百,加满油回来。”
赵翎:“。。。你住钱眼里?”
谁也不差这么几百,到底还是转了钱,赵翎走之前问什么时候可以见见夏遂安,他现在有些好奇了。
和夏遂安的婚姻只有一年而已,穆延宜没说时间,只说:“改天。”
赵翎走之后,空旷清冷的办公室只剩下了穆延宜,他少见没有工作,想起刚才赵翎说的话。
穆延宜不是喜欢把自己的心意表达出来的人,但他那天听见夏遂安口中说出自己的名字,思绪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短暂停滞。
他最终把夏遂安拿他手表在沙发上睡着时叫他的名字这种行为,归为停电后缺乏安全感的后遗症。
穆延宜顿了顿,两分钟后拿起桌面上的手机,给有一个十几岁大的儿子的财务章姐发了微信:
【章姐,你儿子怕黑吗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