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听到机车声,回头一看:“钟sir。”
阮智信没动,但曾警司走了过来:“阿明,你这边什么情况?”
钟天明把装毒。品的旅行袋丢到了地上,并说:“没找到人,但我捡到了毒。品。”
陈明率先拉开旅行袋,一看:“叼喔,满满一大袋,几十公斤。”
再一看他后面还有一个戴头盔的女性,他再说:“陈小姐,你怎么也在这儿?”
钟sir睁着眼睛说瞎话:“我太太从忠爷家出来,给我发了信息,我去接她回家,半路上碰到一个被人爆头的毒贩子,身边就扔着一大袋的毒。品。”
他是在撒谎,但苏娇当然得帮他圆谎:“对,我也看到了。”
她有点明白为什么他要邀请她同车了,今晚的她于他来说,是个有效的目击证人。
别人犹还没说什么,阮智信觉得不对:“你都找到毒。品了,就没碰到天浩?”
钟sir语气冷冷:“为什么我就应该碰上你家阮少?”
阮智信瞪了大侄子片刻,又说:“要我看绑架案就是你搞的,你跟毒贩子合谋,你是警队内部的内鬼,是二五仔,曾警司,我实名举报,钟天明是内奸!”
且不说曾警司怎么说,陈明首先忍不住了:“如果钟sir真是内奸,会一下子上缴几十公斤的毒。品?”
另有个警员也说:“阮总,海洛。因可不是面粉,如果是你捡到了,会上缴吗。”
就好比捡到了满满一袋无主的金子,就问他阮智信会不会交给警察。
要知道,等过户手续走完,钟天明就将是东方巴士的实际持有人,他还会继续在警队干嘛,还是辞掉警务工作回去主理公司业务,这些目前都不得而知。
而香江惯例,人们尊重另一个人,不是因为对方的人品,而是因为钞票。
曾警司制止了阮智信无意义的泼脏水和指责,并说:“既天明太太也来了,你早些回家去,扫尾的工作交给别人就好。”
钟天明瞟一眼看万般崩溃的阮智信,说:“阮总,回头见!”
阮智信深吸一口气,再来句:“阿明,人如果残害至亲骨人,是要遭报应的。”
他这人虽可怜,但也的确可恨,因为他直到现在他都拒绝承认大哥一家都是被他害的,而如果不让他经历一遍相同的痛苦,他也永远意识不到钟天明曾有多痛苦。
而要这样说,苏娇但愿季胤能抢走他手上唯一的筹码,那栋铺面。
他这种人是永远不会忏悔的,要报复他也只有一个方法,让他痛苦,痛不欲生。
……
要说还有比看着钟sir扣扳机爆掉一颗人头更可怕的事,那就是上床了。
大半夜的,苏娇生怕要被他逮现形,所以快速冲了个凉,急匆匆跑出厕所,想着赶紧上床再装个早就睡着的样子,打个小呼噜,他想必也不好意思打扰她。
可她终归要洗头要冲淋,慢一点,而钟天明拥有进厕所两分钟,就已经冲好凉的,闪电一般的速度,而且在苏娇看来,一回痛到她,他就不该再干那种事了。
但她才进屋,钟天明已经跟进来了,而且一手推她一手掐腰,他膝盖才跪到床上,已经在手摸抽屉里的小雨伞了,就好像那种事像吃饭,就理该天天做一样。
这要是罗耀祖,她早一脚踹裆里了。
但怕被喜怒无常,前一秒还在聊天,后一秒就能爆人头的钟sir爆了脑袋,苏娇既不敢踹人,也不敢直接拒绝,灵机一动,说:“咱先躺下,聊会儿天吧。”
美人新浴,她的手臂白嫩的像细藕,唇像才被露水润泽过的玫瑰花。
说来也是可笑,其实直到现在,虽然俩人入了巷,但钟天明还没有正式亲吻过自己的妻子,他喉头抽搐了一下,攥了一只小雨伞在手里,说:“好。”
他攥着那东西,就是还没息了那做那种事的心思呗?
苏娇灵机一动,说:“说来阮天浩也是够蠢的,管不住自己,就惹了一堆烂事。”
她主动伸手关灯,并说:“钟sir,在那方面,男性应该洁身自好才对。”
其实上回钟天明本来以为是5分钟,后来仔细回想了一下,大概连3分钟都不到。
而那种事情,在没有经历之前他也没有发言权,甚至觉得阮天浩作为一个上市公司被推出来的门面,继承人,却连自己裤。裆都管不住,因螵惹事,愚蠢至极。
但钟sir现在总算有点理解他那个堂弟了。
不过他们之间并没有可比性,做的事情也全然不同。
因为阮天浩是在失足女性身上发泄自己堕落的,兽性的恶趣味。
但钟sir不一样,他身边睡的,是他历尽千辛万苦逃出海盗窝,回到香江后,第一眼看到的最好看,也最娇贵的女孩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