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殿下,这份账本里记载有老秃驴跟那些官吏、土豪乡绅勾结的内容,请太子殿下过目。”汪道长亲自将账本呈给太子。“这是贫道,从和尚的住处搜到的。”太子接过账本,眼尾淡淡扫过自己的暗卫。“账本如此隐蔽,孤也曾派人搜寻过,但却一无所获。”暗卫们个个噤若寒蝉。汪道长似心有灵犀一点通。“那是因为云谷寺本就是贫道一手创建的,里头有何机关暗格,贫道便是闭着眼睛,都能了若指掌。”沈千帆在一边听到,忍不住暗暗发笑。汪道长还挺会大言不惭,也不知道是谁,被关进密室,找不到开关出不来。不过,这样的道长,比起虚空那些假和尚的虚伪来,她倒觉得亲切真实。太子匆匆抽查了一下账本。上面显示,这些和尚占据云谷寺,进行敛财圈地活动。所敛财物大多上供给了一应官员。他们不仅强取豪夺附近茶农的茶园、田地。还以各种方式,逼迫良家妇女侍候土豪乡绅、官吏,从中获取钱财,掌握官吏的把柄,以此在地方上享乐。所涉及人员、官职,远超太子想象。果然,虚空主动给的那一盒子所谓证据,不过是冰山一角!是打算用来应付敷衍他,以保全更大利益的幌子。是虚空,在壁虎断尾求生!如今看来,为何他堂堂太子,派出暗卫暗中调查了几次,却总是找不出来什么,便很有问题。只怕他的暗卫,亦同样收取了他们的好处,才会帮他们在他面前进行遮掩!太子越想,心中越是悲愤。“砰!”太子将账本砸向虚空。“虚空,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“难不成,这也是上面让你这么做的!?”老和尚早已在账本被翻出来之时就汗流浃背了,现在更是面如土色,浑身瑟瑟发抖,磕头求饶。“是……是我做的,太子饶命!”他不过是想趁机侵占些土地,扩大自己的私产,搞多一点钱,比起那些官吏的所作所为,自己做的这些根本微不足道。可坏就坏在,自己被太子抓个正着。云谷寺的道士,果然没一个是善茬,早知今日,当时自己就不该一时心软,只是囚禁起来,逼迫他们做工。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。如今悔之晚矣!“我……认。”老和尚合上双眼,口中仍不忘念一句阿弥陀佛。太子冷声道:“你倒认罪认得挺痛快。”“但,区区一个住持,纠结一群地痞流氓,地方乡绅官员,就能干出这一桩桩,一件件恶事,你当孤是傻子吗?!”最后一句,太子厉声喝道,吓得老和尚浑身一抖,颤颤巍巍睁开双眼。“自、自是上头有人的……”更多的沈千帆就不方便听了,小命要紧,她麻溜撤离。剩下的就交给太子来处理。沈千帆去厨房,坐到了餐桌上,等吃的。厨房里已经都是汪道长的人了。看到沈千帆过来,道长们便都热情的迎上来:“沈姑娘,福生无量!多谢你帮我们夺回了云谷寺。”这些道长,正是汪道长带着那些茶农,根据沈千帆的提醒,在云谷寺外寻到的。彼时他们脚上戴着镣铐,饥肠辘辘,却还要在大晚上,被迫给云谷寺的假和尚做工。这样暗无天日失去自由的日子,他们已经过了一段时间。期间,他们想尽办法逃跑,有道士被抓回来后被砍断双腿,杀鸡儆猴之下,他们再不敢轻易逃跑了,只能忍受着和尚们的剥削。现在,被砍断双腿的道士和其他身负重伤的道士,都已经被送回了各自的寮房,进行医治调养了。沈千帆说:“谢我还不简单,请我吃饭就行。”道长们不禁莞尔,这女子倒是爽快,很合他们的脾气。“沈姑娘:()真千金画穿黄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