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喘息着嘲讽他,声音又软又媚,又有几分沙哑:“现在道歉,知道错了?”
“嗯。”谢雪臣说,“我该在你看得见的时候抱你。”
——他原以为她接受了他,然而她目不能视,亲吻她拥抱她占有她的是谁,她真的清楚吗?
他不愿意在她身心都没有准备好的时候与她契合,但他也不后悔方才所为,因为两人都从中得到了极致的欢愉。
暮悬铃不知自己是如何睡着的,兴许是舒服过后带来的疲惫,她懒懒地睡了一觉,醒来时,天刚亮不久。视线由模糊转为清晰,朦胧的晨曦笼罩着谢雪臣的背影,他背对着她坐在洞口处,身上已换了一套干净的白衣,看起来一丝不苟、一尘不染,运功之时光华流转,衬得他越发庄严清俊,宛如神明一般凛然尊贵。暮悬铃想象不出来,昨夜他是以什么面貌,在她身上数了一夜的花瓣……
她记得自己蹭到了他的欲望,他后来又如何纾解?
难道神仙也会自读?
想到此处,脸上不禁又开始发烫,又羞又恼。
正想着,谢雪臣已经起身了,他背着光朝她走来,居高临下伸出了一只修长的手。
“醒了这么久为何不出声,没有力气起身吗?”谢雪臣低沉着声音问道。
暮悬铃身子一颤,忽视了他伸来的手,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,低声嘟囔道:“我自己可以。”
谢雪臣打量着她,问道:“眼睛看得见了吗?”
暮悬铃警惕地向后退开,背靠上洞穴石壁,摆出防御的姿态道: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若是看不见,我抱着你走。”谢雪臣道。
经历了昨夜之事,暮悬铃自问没办法再心安理得待在谢雪臣怀中了。
“若是看得见……”谢雪臣顿了顿。
暮悬铃心上一紧,害怕谢雪臣把昨夜的事继续做完,紧张道:“那……那要怎样?”
“你以为呢?”谢雪臣唇角微翘,“自然是要赶路了,你自己走。”
暮悬铃松了口气,赶紧说:“我看得见!”说着用力眨了眨清亮灵动的桃花眼。
谢雪臣似乎是笑了一下,他背过身去,说:“你自己理一下衣冠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说着便走了出去。
暮悬铃见他离开,这才放松下来,赶紧撩起袖子拉开衣襟查探自身情况。身上还是有瓣瓣桃花,但看起来颜色淡了很多,暮悬铃自己不可能数出来全部的花瓣有多少,但是她大概可以猜出来,锁骨下沿有两朵看起来更红的极有可能是谢雪臣种的。
她深呼吸着平复胸腔中的激荡,满面绯红地整理好衣冠,恨恨地在腰带上打了个死结,看到手腕上的红线圈,心里就更气了。
“仙道败类,衣冠禽兽,人族之耻……”她咬着牙骂了几句,跺着脚走出洞穴。
谢雪臣负手而立,背对着她站在山洞前的平地上,前方不远一片狼藉,似乎是被剑气夷为平地,草木东倒西歪,散发出奇异的香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