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,儿臣请命下发海捕文书,悬赏缉拿刘子旬!”
“只要将这贼人抓回来,便可证明儿臣的清誉!”
宁烈此时的表情,变得无比难看。
同时多年以来,第一次对自己的儿子产生了怀疑。
刘子旬一个小小的七品通判,如何能拿出六百多万两白银?
如果宁盛真的是为刘子旬转交那座木雕,为何在寿宴上却只字不提?
昨日宁盛刚给了柳毅送去这六百多万两银子,今日柳毅就开口为庞世襄求情,怎会有这么巧的事?
作为一个生性多疑的君王,宁烈即便对自己的儿子再是信任,此时也难免生重重质疑。
其实宁烈虽然不希望儿子卷入臣子们的争斗之中,但是也并不反对宁盛培养自己的党羽。
但最重要的是,不能瞒着他这个父皇。
刚刚宁烈问过宁盛,宁盛坚决表示自己没有和柳毅提前商量好。
可现如今种种事实,却都摆明如此。
宁盛没有说谎的可能性,在宁烈的心中已然微乎其微。
今日瞒着自己这个父皇拉帮结党,笼络臣子。
那你明日,又想做什么?
眼看着宁烈神情愈发阴沉,柳毅急忙说道:“陛下,此事与太子殿下无关。”
“御史台通判刘子旬,曾在臣尚未入朝之时,便与臣发生过龃龉,两家结下很深的过节。”
“他知道如果他亲自将礼物送给我,我断定不会收,所以将金银藏于木雕之中,托太子殿下转赠与我,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诬陷我。”
“此事自始至终,都只是我与刘子旬的个人恩怨。”
“太子殿下是无辜受到牵连,请陛下明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