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肇长眉轻扬。
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。
“要有一个字作假,孤就把你的脑袋拎下来。”
薛绥微微一笑:“殿下要惜命。”
情丝蛊一体双生,他二人也一命双生。
惜她的命,也是惜他的命。
李肇眼底一抹愠怒闪过。
“罢了,你跪安吧。”
薛绥被他给气乐了。
“殿下,这是我的屋子。”
李肇脸色一沉,起身拂袍甩袖,将双手负在身后走到他面前,一身挺拔如同苍松翠柏,居高临下地凝视她。
“薛平安,你是不是吃准了,孤奈何你不得?”
这不是摆明的事吗?
要有办法,她脑袋都搬家了。
薛绥笑了笑,看着面前冷着脸的男人。“殿下请——”
李肇无声望他,淡淡一哼,大步流星地走向窗台,袖袍一展,忽地将灵羽薅了进去。
薛绥瞳仁微缩,来不及反应,人和鸽子便已消失在窗外茫茫的夜色里……
薛绥:……
太子报复心重。
不会把灵羽炖汤吧?
-
屋子是熄了灯的。
四周漆黑,天幕沉沉。
此刻,檀秋院偏屋的高檐黑瓦上,两个探子抻直的脖子酸得要命。
他们方才“石头剪刀布”确定了一个人下去查探详情,回来便木着一张脸,点点头便躺在房顶,看着天际的星星,欲哭无泪。
“殿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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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……”
“他何故如此,何故如此啊!”
“你说,太子殿下会不会太好勾引了?”
“兄弟,太子不是被人勾引,是勾引未遂……”
安静片刻。
两人将额头搁在屋脊,看着远方。
“你我知晓太多,会不会……”
“被灭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