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乐猛地转头,冷冷指着范秉。
“此人必定是被薛六收买,他们狼狈为奸,合起伙来算计我。”
范秉心中叫苦不迭。
平乐自私阴毒,关键时候定会拉人垫背。
可他这个替罪羊,真是有苦也说不出……
他方才一时起了邪念,想多看片刻平乐浪荡的样子……
哪会料到,竟惹出这般大祸?
当时,文嘉带着丫头突然出现,他想离开却无路可走。
前面有平乐的丫头守着,后面有文嘉和她的丫头,还有几个不知道哪里来凑热闹的,帮着文嘉寻他的下人……
要是平乐知道他躲在浴房外,不得扒了他的皮?
他走投无路,慌乱中,不得已从半开的窗户躲入房里。
原以为藏匿片刻,暂且避一避风头,等众人散去就能悄悄走人。
谁知文嘉那蠢货居然会跳入映月湖自尽,惹出这么大的动静。
“公主,且听我一言,我可以解释的。公主,王爷,你们听听我说……”
范秉焦急万分,平乐却恨不得当场打死他才好。
“来人,押下去。”
她蛮横惯了。
李肇却不惯着她。
“在孤面前,皇姐要杀人灭口吗?”
春日花宴那天,他就是这么做的。
平乐想到这个就生气,冷哼。
“本公主清清白白,何来灭口之说?”
李肇似笑非笑,漆黑的瞳孔里几乎能照见平乐愤怒的脸。
“既然清白,为何不让驸马把话说完?再者,范驸马可不是公主府的奴才,怎能由着皇姐随意打杀?”
微微一顿,目光里意有所指。
“还是说,皇姐认为已经可以对文嘉的驸马,肆意落了?”
他越是若无其事的紧逼。
平乐越是着恼,忍不住大雷霆。
李桓冷眼看着二人僵持不下,在他府上让闹剧愈演愈烈,不得不出面。
“这原也是一桩小事,驸马寻鸟,误入此地。平乐醉后,不知所以。一场误会,诸位犯不着大动干戈,不如就此揭过也罢……”
李肇扬了扬眉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皇兄,文嘉也是你的妹妹,她究竟目睹了何等不堪之事,才会羞愤到在皇兄府上投湖自尽?皇兄难道不该给她一个说法?”
平乐一惊:“文嘉投湖?文嘉为何要自尽?”
李肇面色冷峻,冷冷相讥。
“皇姐做了什么,自己不清楚吗?”
平乐总算明白了!
范秉这个贱人一定躲在房里偷看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