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钰幸灾乐祸道:“下午我跟婉宁姐通电话才知道,他在联出事……”
吧啦吧啦,王钰把情况说了一遍。
王国强不由得皱眉道:“这可不好。”
王钰道:“怎么不好?我看就是活该,看把他给狂的。”
王国强瞪了女儿一眼:“你懂什么!这个事知道就算了,别上外边瞎传去,影响不好,知道吗!”
王钰心里不服,却没敢回嘴,本来挺高兴,看见宁卫东要倒霉还想让她爸一起高兴高兴,谁知道碰了一鼻子灰:“我回屋睡觉了。”
见女儿跑走,王国强不由得叹了一声。
其实在他看来,宁卫东把目标放在联就挺好,可以大幅牵扯赵家和王家的精力和资源。
而他不管是留在红星厂,还是南下去沪市,都可以更宽松。
反而宁卫东在联受挫,怕是要有一番波折……
此刻,随着消息传回京城,但凡跟宁卫东有所牵扯的人,一颗心都提溜了起来。
反而当事人,宁卫东在阿拉木图一夜好睡。
第二天早上醒来精神抖擞。
直接打电话,叫服务员送餐,吃饱喝足,一看时间,已经八点多了。
宁卫东干脆拿起电话,给昨天那个号码又拨过去。
接电话的依然是那名秘书:“同志您好~”宁卫东说话很客气:“巴基巴诺夫同志大概什么时候有时间,我有非常重要的情况需要向他汇报,请您代为转达。”
说完之后,宁卫东不等对方多说,果断撂下电话。
电话那边,原想问问究竟什么情况,却只听到一片盲音。
偏偏他还不能把宁卫东晾在那里不管,昨晚上巴基巴诺夫就吩咐,让他一早上去看看。
半小时后,这名秘书来到宁卫东下榻的招待所。
“宁同志,我叫别里科夫,是巴基巴诺夫同志的秘书。”别里科夫留着一丝不苟的三七分,深棕色的头打着蜡,一看就是精英知识分子。
嘴唇有些薄,而且颜色很浅,给人一种刻薄尖锐的印象。
宁卫东笑呵呵伸出手:“别里科夫同志,你好,请进~”
两人握手,宁卫东侧身让开,别里科夫大步走进套房的客厅,回身看向宁卫东。
宁卫东跟在后面,冲沙比划一下:“请坐。”
“谢谢~”别里科夫坐到侧边的单人位上,等宁卫东落座才道:“巴基巴诺夫同志工作繁忙,我受他的委托全权代表,你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。”
宁卫东早有准备,巴基巴诺夫这种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说见就见。
是以遇到这种情况也没乱阵脚,笑呵呵道:“巴基巴诺夫同志日理万机,能派你来见我已经相当照顾了。”
别里科夫微微诧异,他原以为告知宁卫东见不到巴基巴诺夫,对方会失望,或者激动。
没想到竟然十分坦然就接受了。
宁卫东继续道:“别里科夫同志,想必你身为巴基巴诺夫同志的心腹,应该是知道基络廖夫家在远东的情况。”
别里科夫点点头,没打马虎眼,因为没必要,他代表的巴基巴诺夫。
而巴基巴诺夫在与基络廖夫的关系里,始终处于主导地位,这次基络廖夫出事,巴基巴诺夫袖手旁观,也无需遮遮掩掩的立牌坊。
这就是联人的性格,对你好是真的好,掏心掏肺,要啥给啥,可要说翻脸,也一点不留余地。
宁卫东叹口气道:“可惜了~”
别里科夫表情玩味:“宁同志有话直说,我没有多少时间。”说着抬手看了看表。
宁卫东见状,站起身说了一声:“抱歉,请稍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