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目的地,他看着周围的坏境,总觉得很熟悉。
等下了车,他走到门口,看到头顶高高悬挂的警徽,这才想起上一次他在这儿,遇到过江以婳。
那时,他问她来这儿干什么,她没有正面回答他。
现在重回故地,再联想起往事,梁修远越来越不安。
直觉告诉他,他接下来要知道的这些事,肯定和那天脱不了干系。
他的心急速跳动着,似是要蹦出胸腔一般。
他不由得握紧的拳头,捏造出一套“警察查到了江以婳踪迹”的话术来,试图压下那快要让他崩溃的慌乱感。
他在门外站了很久,才终于控制好情绪,走了进去。
工作人员听到他的名字后,把他请到了小办公室里,拿着一沓资料翻看了半天,问了几个问题。
“你和江以婳,是夫妻关系吗?”
“是夫妻。”
“没有离婚吗?”
“没有离婚。”
听见他的回答,工作人员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,嘀咕了几句。
“上次不是说要离婚了吗?怎么还没离?”
梁修远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。
之前,他从别人那也听到过离婚这两个字,知道江以婳想要和他离婚的事。
但直到她消失前,她都没有提过任何和离婚有关的字眼,他也没有签署过任何离婚协议。
他不明白她既然有了离婚的想法,为什么不提出来,而是选择了消失呢?
他想了很久,最后只想出了一个理由。
江以婳其实不想离婚,而她之所以要到处提这件事,就是为了让他察觉到,主动承认精神出轨的事情。
而消失,则成了其中很重要的一环。
只有她不见了,他才会全神贯注去搜寻她的踪迹,才会通过别人得知她的意图。
梁修远用这套逻辑哄骗着自己,想说服自己,其实一切还有挽回的机会。
可在警察面前,他没有办法再这样自欺欺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