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凑了上来,嗫嚅着嘴唇,“姐姐你再帮一次好不好,我命已经够苦了,怎么能去下处招揽客人。”
我冷笑了一声,“流落到这里的姑娘,谁的命不苦。”
我幼时父母双亡,被拐子卖到了烟花巷。
妈妈觉得我是个好苗子,便精心培养。
十四岁那年,我以一曲《倾城红颜》艳名远扬,成了水月坊的花魁。
多少名人雅士一掷千金,只为与我共度春宵。
水月坊的姑娘都羡慕我。
在这风月场里,成了花魁就意味着有了话语权,可以选择自己对得上眼的人,不用再被妈妈逼着去接客。
她们不知道,我走到今日付出了多少。
琴棋书画,诗词歌赋不止是要通,还得学到精。
这便要付出超于常人的艰辛。
水月坊的惯例,只要你肯下苦心提炼自己,妈妈不会一来就逼着你去接客。
毕竟培养色艺双绝,能赚大钱的姑娘才是长远之计。
前世,叶晚晚自诩清高,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,根本不屑于练琴。
水月坊怎么可能白养着她,妈妈直接把她拉去陪客。
叶晚晚慌了,哭着求我帮她。
这一路走来,我吃了太多的苦,实在不忍心看她如此,便求妈妈再给她点时间。
妈妈不肯,我拿出了自己大半的体己她才松口。
这一世,叶晚晚的一切,与我再不相干。
我要亲手把她摁死在这泥潭里。
2。
那日之后,叶晚晚或许是听进去了我的话,也或许是害怕徐妈妈真的让她去下处揽客,竟也勤勤恳恳地练起了琴。
只是,她底子差,加之先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一个月过去了也没什么成效。
妈妈早就想挫挫她那股傲气了。
恰好城北的张员外愿出五十金买她的头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