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见字如面,即便生生不见,也要岁岁平安。”
……
满满一面,全是对那位苗女的自述。
景思远走近墙面,望着墙上的一字一句,伸出修长分明的手,用指尖触碰上面的字迹。
指尖触碰到墙面的冰凉时,一股很奇妙的感觉像电流一般袭遍全身。
无形中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。
压在内心深处的一直猛兽,好像即将冲破理智的牢笼,不停嘶吼。
景思远看着空荡荡的墓室,一阵阵头痛,紧跟而来的还有扼紧喉咙的窒息感。
呆了一会儿后,景思远抵不住心口的压抑,转身走出了墓室。
……
在回研究所的路上。
景思远单手开着方向盘,脑海里一遍遍浮现起曲小稚平时在身边叽叽喳喳的模样。
“景教授,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?”
“景教授,我到庙里向佛祖许过愿,愿你岁岁平安。”
从前,他总觉得她说话聒噪。
但如今,看到旁边空荡的副驾驶位,他的眸光却蒙上了一层黯然。
曲小稚,这三个字,像猫爪一般划着他的心脏上,隐隐传来痛觉。
就在车开到澳港大桥时,天空蒙蒙小起了雨。
雨水噼里啪啦的砸在车玻璃上,雨刷一遍遍刷着前方的挡风玻璃。
就在车开到桥中央时,前方侧车道的一辆货车突然失控,冲破护栏横冲而来。
景思远眉心紧蹙,紧急打方向胖。
但那失控的货车,还是横着冲了过来。
“嘭——!”
两辆车相撞,景思远所驾驶的迈巴赫直接冲破大桥旁边的护栏,直直掉进了下面的江底。
在江水淹入口鼻的那一刻,景思远最后一刻畏惧的从来不是死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