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因为我给谦哥过个生日,你就要和我闹?”
她将打包的蛋糕放在桌子上:“谦哥还念着你喜欢吃蛋糕,特意让我打包一份,没想到你这么不识好歹。”
我对芒果过敏,吃一块都会呼吸困难休克的那种。
这块蛋糕上,刚好放着一块硕大的芒果切片,蛋糕边缘还有被人动过的痕迹。
我讥讽的看向顾薇薇:“难为你费心,打包别人吃剩下的东西给我。”
顾薇薇面色僵了一瞬,片刻后才梗着脖子说:“你以前在酒店洗碗的时候,不也经常吃别人剩下的,我和谦哥又没什么传染病,你有什么可在意的?”
顾薇薇的话就像一把尖锐的刀子扎在心间,我不可置信的看向她。
爸妈身体一向不好,我自小勤工俭学,兼职赚学费。
可大二那年,攒了很久的学费突然不翼而飞,只因我点了一个链接。
警方说是新型诈骗,无法追回。
我只能去酒店兼职,吃不起饭我就吃客人剩下的饭菜。
被同学遇见,打趣说垃圾仔,我也不敢还嘴,生怕失去了这份工作。
那是我最艰苦黑暗的一段时间,当时和顾薇薇说起的时候,她心疼的抱着我流下眼泪,发誓会永远站在我身后。
可现在,她却拿我最痛苦的回忆刺向我。
她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就是……”
我疲惫的甩开顾薇薇,“不用再说了,离婚吧。”
“就当我求你,放过我。”
顾薇薇愣在原地,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。
“你说什么?”
爸爸躺在冰冷的墓园,妈妈还睡在医院里,我实在没心情和她掰扯。
“我们就这样吧。”
顾薇薇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提离婚。
在她眼中,就算当着我的面和程璟谦拥抱,我也没表现过什么。
更何况她现在只是给程璟谦过个生日。
顾薇薇眼神飘忽,片刻后落在我手上的报告单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