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,提起狩猎,宋璋仍旧心有余悸。
但我告诉他,我自幼生长于山间,知道何处猎物最多。他若想在秋猎上拨得头筹,还需再精进骑射之术。
宋璋在我劝说之下,果然振作起来。
每日天不亮,就前往公主府的校场操练。
长公主得知,很是满意,派吴管家前来,赏了我一匣子首饰。
我笑着谢了赏。
吴管家只当我是被这匣子金银珠宝迷了眼,却不知我是笑他们尊贵惯了,竟不知道一个人锋芒太盛,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。
皇帝举办秋猎,是为太子铺路。
宋璋明知这一点,却还想争。
他以为,他自幼长在皇帝身边,情分不是亲父子却胜似亲父子。
再加上皇帝与长公主闲谈家事间,常叹一句。
「太子愚钝,若能像璋儿这般聪慧,这天下交到他手上,朕便是死也瞑目了。」
说得多了,长公主和宋璋便生了想和太子一较高下的野心。
要不然,长公主也不会捏着鼻子忍下不能纳妾不收通房的条件,上门去向宁安郡主提亲。
宋璋也不会在太子仅仅只是夸了一句平安的茶泡得好,就杖杀了平安。
蚌鹤相争,向来是渔翁得利。
宋璋与太子争,我做不了那个得利的渔翁,却可以借刀杀人。
10
宋璋练了足足一个月的骑射,成果却不尽人意。
眼看秋猎在即,他急得夜里都燥起来,将我百般折磨。
怨我没把狩猎的看家本领教会他。
在他又一次拿起皮革腰带往我身上抽时,我跪在他脚边,做出卑微而又讨好的姿态向他献计。「世子,奴婢有一计可使您在秋猎上能一举拨得头筹。」
宋璋停下来,静静看着我。
我告诉他。
「您将奴婢带上,奴婢乔装打扮成您的侍卫,届时进入林中狩猎时,您只需看着奴婢狩猎便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