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惨烈吗?”
“他爸爸去世了。”
孟栖:“……”
“而且……”
“而且什么?”
“他也在现场,事后脑子做过手术,然后变得不怎么聪明了。以前成绩名列前茅,能心算六位数的加减,后来分数一次比一次低。”
孟栖缓了一会儿,整理一下得来的情报,忽觉得不对劲,“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?问过姜阿姨了?”
孟芳平喝了一口水,旋紧盖子,拿在手上转了转,在孟栖越来越狐疑的视线中,他说:“我调查过了。”
孟栖眯起眼睛:“你果然忍不住调查了。”
又问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孟芳平组织一下语言,“发现他很奇怪的时候。”
“这个时候就不要藏头露尾了,他奇怪的地方在哪里?就算觉得他笨,也有人天生就不聪明。”
“他有一次捂紧自己的嘴巴,很用力,用力到不能呼吸了,脸都涨红了,他都没有放开。直到我把他拉开,他才大口喘气,就好像……他忘记把手放开了。”
“难道……这就是脑干缺失的美?”
孟芳平忍不住瞥他一眼。
孟栖忽然想起什么,“如果他去泡澡,会不会忘记自己在泡澡,然后把自己淹死了?”
孟芳平拧眉沉思。
孟栖道:“你不要觉得这是杞人忧天,难道这能有把自己捂死来得离谱?”
“他泡过澡吗?”
“没有。”孟栖摇头,“我都是听见他洗完澡再去洗的,我进去的时候,浴缸是干的,只有淋浴区是湿的,他到现在还没用过浴缸。”
“不要把他当玻璃娃娃看待,他在某方面还是很敏感的。”孟芳平顿了顿,“明天叫人把浴缸挪走吧。”
“啊,那我?”
“你可以去三楼泡澡,也可以来我房间。”
孟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。
“你还有什么事吗?”孟芳平看了眼手表。
“你今晚有什么安排?”孟栖敏锐道。
“也没什么。”
“不行,快告诉我!”
“……”孟芳平目光落在阳台上,“小鱼说今晚要来帮我捉虫。”
孟栖也看了过去,夜晚看不出什么绿意,只层层叠叠许多阴影,仿佛那里藏着一只什么怪兽。
他思忖着,“你不会想锻炼他的心态吧?就像哄骗我去花房捉不存在的虫子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