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话一出口她才发现声音干哑得厉害,嗓子更是疼得仿佛有小刀在划。
“你病了。”
姜从珚眼皮微睁,有些惊讶。
她抬起软趴趴的手,摸摸自己的脸颊,可惜她手也烫,摸不出什么,温度似乎是比平时高些。
她身体虽弱,因被若澜照顾得好,这一两年生病次数倒不多,便是从长安一路北上到鲜卑,路上也只生了场小病,一两天就好了。
或许是生病后思维不够灵敏,过了许久她才反应过来——是谁害她生病的,还不是这狗男人!
她立马变了眼神,偏过头,不想再理他。
昨晚发现床松了后,男人确实没在床上继续了,可他却把她放到了小桌上,后来又滚到了榻上,至于再后面有没有别的她就不知道了。
被子掉了好几回,她当时被他折磨得也顾不上,肯定就是那时着了凉。
也不知道那本书教学质量怎么这么好,男人的手段越发多了,她根本招架不住。
拓跋骁继续拧了帕子给她擦拭,姜从珚正在气头上,不想他在面前碍眼。
“你出去。”她闷闷地说。
拓跋骁:“……”
男人沉默了会儿,接着姜从珚听到他把帕子扔回水盆里的声音,又感觉男人起了身,床铺轻轻回弹,以为他要出去了,下一秒却被捞起,上半身落入一个宽阔结实的怀抱。
“珚珚,我错了。”
第94章九十四章你要点脸吧。
“珚珚,我错了。”
听到男人主动认错,姜从珚有点惊讶。
以男人骄傲自我的程度,要他认错很难,此刻他说自己错了的话,不算多严肃,却是个态度。
“我没听清,你再说一遍。”姜从珚细声说。一说话嗓子就疼,都怪这狗男人。
拓跋骁怔了一秒,紧接着反应过来,手臂收得更紧了些,紧紧搂着怀里的人,低头俯身,“你要我说多少遍都行。”
“珚珚,我错了。”
“珚珚我错了,别气了,别赶我走……”
姜从珚:“……”
男人声音不停,一句接一句,说的话越来越没骨气,她眼角抽了抽,他现在的表现还是那个睥睨狂傲的漠北王吗?活像一个无赖,还是那么大一只无赖。
看他认错态度积极,说了这么多好话,她心里的气还是散了些。
虽没那么气了,但她不想男人太得意,尤其在那事儿上,他实在过分,该趁机给他点惩罚。
姜从珚垂下眼睫,抬起酸软得几乎没有任何力气的手推他,“你去王帐睡,接下来半个月不许碰我。”
她本想说一个月的,又觉男人不可能忍这么久,便只说半个月,可能半个月他都不愿意。
果不出她所料,男人听到她的话立时皱起了眉,将她松开了些,不赞同地看着她,“半个月?”
“嗯。”
“不行。”
姜从珚冷着脸不说话。
拓跋骁咬了咬牙,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,“七天行不行?”
姜从珚:“……”
买菜呢,讨价还价的。
“既然王不是真心认错,那就算了吧。”她幽幽地说,长睫垂下,轻轻盖住瞳仁。
拓跋骁:“……”
他发现自己实在拿她没办法,确实是他理亏,又见她一张小脸还红通通的,眼神不似平时精神,浑身透着无力的病容,瞧着可怜极了,心中顿生出些怜惜来。
“行,半月就半月。”拓跋骁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