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从珚没有看人洗澡的癖好,本来想走,可男人不让,她侧身站在一边,“你饿没饿,要不先吃饭吧。”
话刚说完,一片水花从天而降,她身上的衣裙湿了大半,睫羽挂着水珠,一眨,便“嗒”地一下滑落,顺着莹白的脸颊蜿蜒而下。
她怔怔地转过身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拓跋骁也愣了下,他还真不是故意的,只是动作太急太用力不小心把水浇到了她身上。
“你……”
披风早已解下,她身上的衣裙是上好的丝绸,柔软贴肤,布料浸了水湿哒哒地贴在她身上,女孩儿姣美的曲线被清晰勾勒,拓跋骁喉咙一紧,碧眸越发幽深起来。
他忽然想起之前看到的一页画,里面的女郎衣襟半敞,无力地歪在汤池边……
第92章九十二章“好像…有什么声音。”……
浴室的窗帘是放下的,光线昏昏蒙蒙,女孩儿柔美的身姿立在一室幽暗中,光影悄悄剪出一段玲珑曲线。
姜从珚身上的衣裳湿了。
过了片刻热气散去,她渐感觉到浸入肌肤的凉意,肩膀颤了颤。
她鼓起脸恨恨地瞪了男人一眼,欲去换衣裳,刚转过身,手腕被股巨大的力道拽住,她整个人落入男人怀中,不等她说什么拓跋骁抄起她腿弯抱起。
“你干……”
“噗通”一声她被男人放到了浴桶里,猝不及防,险些呛水。
她下意识想站起来,却被男人大掌按住肩膀压了回去。
她再次撑这浴桶边沿想起身,可男人钢筋铁骨一只手就完全制住她,她在他力道下动不了分毫。
“你发什么疯?”姜从珚骂了一句。
她不计较他把自己弄湿就算了,男人还愈发过分起来。
“你身上沾了我的汗,不洗洗吗?”男人哑着声音说,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脖子下面。
“……”要洗也不是现在洗,更不是用这种方式洗,布料打湿后紧绷绷地贴在身上很不舒服。
“你让我起来。”她仰着脸瞪他。
刚才落水溅起水花,她整张脸都湿透了,眉毛湿了,鬓边的碎发也湿了,黏乎乎地贴在脸颊上、脖颈上,细密的水汽渐聚到一起凝成一颗又一颗细小的莹珠,顺着饱满的脸颊滑落,愈发衬得她肌肤如白玉般细腻柔润,泛着微微的莹光。
姜从珚还不肯放弃,她总觉得男人没安好心,挣扎着要起来。
拓跋骁一手掐着她肩,居高临下地看她扭着身体,漂浮在水面上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摇曳,像一条漂亮的鱼尾,此刻她幻化成了传说故事里的精怪。
拓跋骁见到这副美景,突然明白汉人所说的含蓄美了。
似露未露,却引人无限遐想。
姜从珚见男人顿在原地不动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,碧色的瞳孔愈发幽深,好像在看她又好像在想别的,她后脊一僵感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。
他现在的样子让她有点陌生。
中间隔了快两个月未见,有陌生感很正常,可她的陌生不仅仅源于此。她感觉男人现在这方面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,具体怎么不同她又说不清,总之让她有些不安。
“你让我起来,水有些凉了。”她最终放软了声音,湿漉漉地看着他,几乎带着服软的意味。
男人终于把手掌从她肩膀挪开,继续往下,环住她的腰将人捞了出来。
甫一出水,姜从珚打了个颤。
“冷,我要换衣裳。”
现在天气冷,穿着湿衣容易着凉。
拓跋骁感觉到掌心里的娇躯在轻轻颤抖,他手指落在她腰间,“你刚帮我换了,现在我帮你,用你们汉人的说法,这叫礼尚往来。”
姜从珚:“……”
礼尚往来是这么用的吗?
“我不用。”
衣裳一脱,想也知道男人接下来会干什么。
“你不能等等,等晚上吗?才回来就这样……”她七嘴八舌地说,明知是徒劳还想挣扎挣扎,“王庭里还有不少事,大家都等着跟你汇报呢,还有,边贸要开始了,要送多少牛羊马匹派谁去,事情这么多……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