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嘛蹲在这儿?”
霍燃觉得她的语气像在质问变态,可他明明是她老公,在她腿旁边蹲一下怎么了?
他站了起来,语气有点不开心,“你的书房里又没有我的椅子。”
秦天偏头,看到肩膀上披着他的大衣,调整了下语气问,“想不想去散步?”
霍燃眼睛亮了亮,马上说,“当然要去。”
深夜了,路上没什么人,她被裹得很厚,手被霍燃紧紧握着,放在他的外套口袋里,全身都在微微发热。
路过他们之前去过的超市,霍燃说,“我们好久没一起去超市了。”
秦天笑了笑,“那什么时候再一起去一次。”
“为什么只去一次?应该每周或者每个月都一起去。”
“嗯。”秦天漫不经心地点头。
他又继续灌输孕期知识,“电脑辐射不算大,但是你要注意不能久坐,画一画要起来走走,知道吗?”
“嗯嗯。”
霍燃低头看她,她垂着脑袋,看着地面,看不清表情。
“你心情好像不太好,怎么了?”
“我没有啊。”
“你有。”
秦天奇怪地看他,“那你证明。”
霍燃迫不及待地指出,“平时,你都是贴着我走,今天你走得很慢,我们之间隔了这、么多距离。”
秦天一看,“这么多”就是大概五厘米。
“是不是太累了?”霍燃问,“孕期精力肯定不如以前,你看,你画画都睡着了。”
“我睡着不是因为”秦天止住口,想了想说,“可能心累吧,跟怀不怀孕没关系。”
“心累??”霍燃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绝症,都不走了,直勾勾盯着她问,“为什么?”
秦天想也不想就问,“难道你不心累吗?”
“你不觉得我们现在——”
霍燃太阳穴一跳,打断道,“不觉得。”他垂眸看着路灯的晕影,又重新看向她,“我不心累,因为我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。”
秦天被他往怀里一拉,他身上好闻的柑橘木香味在冬天淡下去一些。
她不自觉将脸贴住他的身体,想要多吸一点。
霍燃听到她在他的心口处很小声地说,“我心累可能就是因为不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。”
他目光微动,自动联想她是在犹豫选霍熵还是他,心里泛起一股酸涩把她抱紧了一些,瓮声瓮气地说了句,“你好好想。”
说完,又不服气地将她拉开,“真的不知道?”
一辆跑车闪着车灯疾驰而过,霍燃下意识将她环紧,其实马路和人行道隔得很远,秦天甚至没看清那辆车,她只看清霍燃在车灯照射下的脸,表情很冷,让她想起第一次见面,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相亲对象更是滚开的拽样。
她忍不住笑了。
霍燃看到她眉眼弯弯的样子,瞬间把刚才的话题抛在脑后,一点不想再碰。
“我觉得你最近很少笑,你没看公司的最新规定吗?要多笑。”
“那居然是规定?”
霍燃点头,“你不开心吗?你开心是最重要的事,是我们家最重要的事。”说到“家”这个词,他有点陌生,但笃定地看向秦天。
秦天觉得他突然认真的样子还挺好玩的,“为什么?”
“我喜欢你开心时候的眼睛。”
秦天听了笑得止不住,抱住他的胳膊,“霍燃,你现在怎么这么会说情话呀?《准爸爸宝典》还教这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