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知远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目的将这件事说出来,说出来的时候,甚至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情。期待?萧知远不知道。形势所迫,作为武定侯,他不能没有正室妻子,如今没有更好的人选,萧母便建议将陶云倾抬为正室。萧知远想也没想便同意了,却不是因为钟情于她。因为是谁已经无所谓了。说完这话,他定定地看着陆棠,便看到陆棠微微一笑,道了声‘恭喜’。平静,没有任何波澜。一阵钝痛感在心底蔓延开来。他赶忙移开视线,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,“谢谢。”他在期待什么。想看到陆棠心痛,难过?他不知道。不论什么情绪,也比没有情绪好啊。萧知远强行提神,不愿让陆棠看出他的低落和难过。离开小院的时候,萧知远才后知后觉想起来,她甚至没问一句是谁。她根本不关心,也不在乎他是否娶妻。痛感愈发强烈,让他呼吸都艰难了几分。回府的马车中,萧知远眼神发直。脑海中不由自主回想起陆棠在武定侯府时的点点滴滴。明眸善睐的笑容,温柔小意的问候,她藏起一切锋芒,掩住一身光华,心甘情愿困在那一方天地。只为了他和萧景年。他和萧景年又是如何做的?他亲手将曾经一心爱慕他的女子推开,越推越远,直到她寒心离开。他彻底丢了那个满眼爱慕他的女子!胸口闷的让他窒息,他面无异色,默默承受着这份痛苦。对于曾经他带给陆棠的痛苦来说,这实在不算什么。至于陶云倾,既然他想要这正妻之位,那就满足她。而她也仅能拥有这个位置。这之后没两日,萧知远抬进一个贵妾,不论陶云倾如何哀怜地哭泣,他始终没给她一个眼神。不仅将中馈交到贵妾手中,还将萧景辰交给了萧母。陶云倾险些疯了,中馈她可以暂时放一放,但萧景辰无论如何不能从她身边带走。她闹了起来,萧知远干脆躲得远远的,这两日都宿在了衙中。最后是萧母实在烦不胜烦,被陶云倾闹得头疼欲裂,找到萧知远才将他找回去。奈何萧知远心意已决,他是不会让陶云倾带坏萧景辰的。……送走萧知远父子,陆棠有些出神,她没找到机会询问萧景年,他比以往沉默了,看上去有些不像个孩子。陆棠回到淮竹堂,让丫鬟换了茶盏,在客位留了杯子,让人斟满。丫鬟见空空如也的位置,有些疑惑。平时陆棠还是很和善的,丫鬟便问道:“姑娘,待会有客人要来吗?”现在斟茶,一会该凉了。陆棠:“倒上茶退下就是。”丫鬟应了声,不再多问,斟满茶退了下去。陆棠唇角含笑,垂着眼皮不疾不徐地说道:“薛师兄,还要我请你吗?”一声清醇的低笑声传来,薛青末从一侧走出,缓缓落座在客位,端起茶喝了一杯。“上好的普洱生茶,我记得你以前就:()和离后她飒爆边关,父子双双火葬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