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我自始至终都不是他属意的对象。
当年情场失意的他碰到了同样落魄的我,忽然生出了些许怜悯。
而我却天真地把它错认成爱情。
其实所有人都知道,在周尧这里,与其说我是他的女朋友,不如说是他得力的下属。
是他抬抬手指就能冲锋陷阵的工具人。
如今周尧在集团站稳了脚跟,便不需要我了。
我擦掉嘴角的血迹,惨然一笑。
“周尧,欠你的我都还清了,以后我们永不相见!”
5
我踉跄着离开,却被周尧挡住了去路。
“你想走我不拦着,但是你吓到了楚楚,就必须跟她道歉。”
他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。
我梗着脖子,直直地看着他。
“你他妈聋了?我再说一次,给楚楚道歉!”
周尧扯着我的手臂,把我推搡到楚月面前。
我扯出一个笑,一字一顿,轻声说。
“她、不、配。”
楚月的眼泪适时滚落,激起了周尧的保护欲。
他一脚踹在了我的膝盖窝,迫使我跪了下来。
“道歉啊,你他妈哑巴了!”
膝盖磕到地板上,剧痛让我发不出一丝声音,于是周尧认定我还在示威。
“嘭”的一声,红酒瓶在头顶开裂。
鲜红的酒液顺着头发流下,在我面前汇成了一滩醒目的红。
我已经分不清眼前是血还是泪,只觉得很痛很痛。
从头顶痛到心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