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青:“出主意很容易,拍脑袋就能想出来。现在是运气好,刚好遇上能操作此事的机会。我跟您说,您老进了军机处别吃闲饭,我的事还得您帮我盯着点。”
冯西风:“什么你的事,我的事,我做人一向最讲究公心。”
徐青翻了翻白眼,随即不管老岳父嘴硬,接续道:“上次凤倾天女儿的事,麻烦了梁阁老。明天我做东请梁阁老吃一顿酒,还得麻烦您帮我请一下。”
冯西风:“你小子把我当掮客使唤了是吧。”
徐青:“您老今天恁地废话多,去不去?”
“去。”冯西风没好气道。
徐青微微一笑:“我也是为您好,你看你,又不会交际。这种事,不还是得我。我这么辛苦,还不是为了你外孙和女儿。你说是不是?”
冯西风听到外孙二字,不由心头一暖,说道:“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外孙,不是外孙女。想好什么名字了吗?”
徐青:“不急,我事业展太快,现在想好了,到时候说不准就过时了。”
反正不是过时就是过世。
徐青现在是百无禁忌,懒得临时抱佛脚搞迷信。
他能活下去,靠的也不是什么救世主,而是自己和青铜镜的努力。
冯西风心想这小子是真飘,想要劝一句,但考虑到自己又靠女婿升官了,实在厚不下这张老脸再吐槽什么。
看看靠自己奋斗的大舅哥,现如今还在岭南吃瘴气呢。
但大舅哥是苦中作乐,信里总说岭南风物人情,非是中土江南这些繁华之地能比,别有一番滋味。
冯西风也只能安慰附和,甚至表达羡慕。
然后周大舅哥十分兴奋,问他要不要来岭南,搞得冯西风都不好回信了。
他不是嫌弃岭南,而是如今身兼要职,哪能走得开。
…
…
京城,南直隶会馆。
“复社京城分社全体成员恭迎坐馆。”
要不说严山搞组织是一把好手,如今在翰林院也没闲着,将南直隶出身的年轻进士、举人,组织到一起,能加入的,都邀请加入复社。
实在有个别冥顽不灵的,就让南直隶那边复社的成员,对着人老家里,向家中老幼,嘘寒问暖。
等他收到信,自然就老实加入了。
我们徐解元创建复社的宗旨,那就是待人如沐春风。
你要是拒绝,岂不是想喝西北寒风?
断不至于如此。
徐解元,那可是及时雨,专门给人送温暖的。
徐青和这些复社在京城的骨干寒暄一阵,然后叫随从放从南直隶带来的土特产,大家自是欢喜不提。
徐青和严山到了后堂,徐青拍了拍严山,“惟中,这些日子辛苦你了。”
严山:“分内之事。我母亲的事,多谢公明兄了。”
严山之前留在京城时,本以为会被徐青猜忌,家里甚至传来老母病重的消息,是徐青出面,请了应天府的名医丹溪翁救了他母亲。
若不然,严山痛失慈母之外,还得丁忧回家,这大好前程,自然会中断掉。他那时还没在京城站稳脚跟,真回去丁忧,日后再回来,肯定得重新经营关系,等于在仕途起步阶段,白白浪费一段时间。
从此事也可以看出,徐青要是猜忌严山,大可以袖手旁观,甚至以徐青的手段,要严母不着痕迹地病死又有何难?
偏偏一向心狠手辣的徐公明,没有做这些事,更在严山被皇帝用来制衡徐青的情况下,反而出手挽救了严山的仕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