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号室对面有一排塑料凳子,女校医在吴迪的引领下惊魂未定地落了座。
“你们不用叫老师了,我姓包,叫包灵,平时总在门口拿药,不知道你们记不记得我。”
原来是开药姐。
这可真是个好名字,言开霁心想,和这姐的职业挺衬。
他回头看了眼照片墙,迅速找到了这个名字,就在小组作业
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死一样的沉寂。
只有谢潮生,因为从头到尾都是同一个表情,看不出他的悲喜,就显得异常淡定。
“什么叫做,被切割成了很多空间?”言开霁缓缓问。
包灵扶着额头想了半天,想到一个接地气儿的解释:“大概就像做小组作业吧。”
“把学校里的人分成了一堆小组,如果我没有理解错,这些小组的交合点应该是大门口,最后的验收结果应该就是出校。”
谢潮生问: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因为,它在我面前杀掉那个学生的时候,说的是……你一辈子也别想出校了。”
……这可真是个好大的威胁。
言开霁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,钉钉里莫名消失的进出校审批键。
钉钉!
顾游那张纸条里是不是说,多看钉钉来着?
半天没什么存在感的张老师突然清了清嗓。
“大家不要紧张,不要害怕,我相信一定有办法可以解决,只要我们齐心协力,有什么问题尽管和老师讲,老师会尽可能帮你们。”
言开霁诚恳地问:“张老师,您能帮我们出校吗?”
“……有病。”程洛洛骂了一句,回头问包灵,“你晚上住哪啊?校医室,能行吗?”
“先别管晚上了。”包灵哆嗦着手,脸上越来越白,简直要跟她的白大褂融为一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