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衍行,把他给带下去好好审一审,阿湘需要静养。”厉靳深出声打断他的接下来的推测,司序转身挑眉,抿嘴一笑。“二爷,江小姐悲痛欲绝昏迷了!”突然一个队员闯了进来。他脚步匆忙,神色慌张。“嗯,知道了。”厉靳深起身,他不安心的想伸手安慰一下黎湘,手指在虚空中浮住,收了回去。“等我回来。”留下这句好话,他跟着队员一起走了。“起来!”犯人被宋衍行押走,满是玻璃渣的房间内只剩下床上的黎湘禾司序无声对视。“呵。”他率先打破僵局,轻笑了一声,他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份惯有的和煦和淡定,但心跳却陡然加速。他握着折扇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,他强行按耐住内心的激荡。往前走的每一步,仿佛都踩在心弦之上,发出一阵阵的颤音,他开口声音依旧春风和煦:“好久不见。”微颤的尾音,将他心中的波澜泄露的一览无遗。“没见过,怎么算的上好久。”,黎湘并不打算亮明身份,更不想跟司序相认。“我从前有个故人,跟黎小姐很像。” 司序没顺着她的话来,他知道她在怪她,“但是她嘴笨笨的说不好话,受委屈了不知道反驳,只知道一个人干巴巴的坐在那流眼泪。”“那个时候,刚认识,我处心积虑的利用她,到一度想娶了她,我甚至觉得她嫁给我是最好的归宿。”“但是我错了。”司序手心发汗,眼里似乎闪着泪光:“她那样明媚的人跟谁过都会很幸福,而我,除了她以外娶了谁都会很不幸。”司序自顾自的说了好久,久到她换了一个房间他还在喋喋不休的讲着。毒药蚕食的痛苦,让她昏昏欲睡,耳边的声音逐渐模糊,意识残留的最后一瞬。她好像看到司序哭了,听见他说:“对不起。”还说:“会查出当年的真相。”什么真相?算了头好晕,先睡一会儿。……“司纫,你还记得七年前那场大战吗?”“当然。”此时观禾庄园,主殿最东边那间房内。司纫疑惑的看着司序通红的双眼,一副哭了受过委屈的模样。他的族长虽然看起来春风和煦贵公子的模样,但实则是个披着羊皮的狼。谁还能有滔天的本事把他给弄哭了?难不成是小少爷?不对啊,他已经把想要反抗的小少爷早早安置睡下了。正疑惑着,司序突然开口:“七年前,西部沿海地区的那些人突然猖獗,往黑海攻击,这里作为几国边缘地区,是必争之地。”“厉靳深受到上级嘱托,前来支援我们,保护这片土地,那个时候记得咱们都不看好他。““但谁能想到十八岁的少年差点就能一夜之间平息所有的叛乱,就因为他自己的队伍里面出了个叛徒。”听到‘叛乱’司纫突然想到些什么:“当初我记得,这个叛徒是叫江业,我没记错吧?”“是,确实是叫江业,敌国让他把黑海的基地图给偷过去,事成之后会保他有权有钱,谁知道被咱们给发现了。”“他就不是东西。”司纫一脸嫉恶如仇,到现在他还记得江业那副恶心的嘴脸。还说什么忠臣择贤君而事。我呸!都是放屁,一旦基地被发现,防守被攻破,黑海万万计百姓绝对会流离失所,家破人亡。苍生丧命他欢宴,高枕无忧享盛年。“敌人知道自己的计谋败露之后就想杀了江业,防止他乱叛变。”“对,我记得他是被一枪毙命的。”司纫回想起那场面简直爽快。司序皱眉,“可,为什么,在他们的口中江业是大英雄,还成为了厉靳深的救命恩人?”……【宿主,宿主,醒醒别睡了别睡了。】看到黎湘睡着痛苦的模样,系统不忍心,拿出了自己的私房积分,给她兑换了一点点缓解疼痛的药水。宿主的生命力在一点点流失,作为一个合格的系统,它应该提前准备好,宿主下一个攻略目标要用的身体。它们做身体跟女娲娘娘一样徒手捏,做成宿主期待的样子,然后幻化成血肉。但是。【宿主,宿主你快醒醒啊,快醒醒啊!】“干嘛?吵死了。”触碰不到它,黎湘挥手在虚空中胡乱挥了挥,接着睡。【宿主,本系统刚刚用天眼在四周游荡想收集一点给宿主做下个身体的材料,你猜我看见了什么?】并不想理,她现在睡觉格外舒坦也不难受,得抓紧时间,但系统一直在旁边叫没办法。黎湘懒洋洋的搭腔:“看见了……什么?”【我看见江柏了。】“什么!”蹭的一下黎湘坐了起来,震惊的愣在床上。还,还魂了?不对,来索命了?也不对,那火化的那具尸体是谁?【宿主,宿主你听我说。】在空间,系统把自己的床挪到监视器旁边,慵懒的躺着开始回想。【刚刚我想在观禾庄园周边两公里的小溪给宿主收集点材料,天眼刚开过去,就看到有人趴在河边喝水。】那个时候它还纳闷了,都这个年代了居然还有人直接趴地上喝河里的水。它凑近去看的瞬间,正逢男人抬头,突的他清晰的大脸占满整个显示屏。给它吓的,还以为是传到了恐怖本里面。“你的意思是他在假死?”【yes!】“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干嘛?”黎湘不解,“像司序说的那样联合他姐除掉我?”【nonono。】系统手指一伸快速摇摆,【他是为了苦肉计,想让前攻略对象能把解药快点给他姐。】“可是,他不做这些厉靳深也是会把解药给他们的呀?他爸爸不是他的救命恩人吗?”黎湘也是感到奇怪,“不是说好了临终托孤吗?”系统智慧一笑,双手放在头后,翘起二郎腿,这可就得好好唠叨唠叨了。【因为他发现了一个秘密,一个能让他和江枝万劫不复的秘密。】:()明明是万人嫌,主角图哭着求原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