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的人没察觉出来,只是重新拥住岑帆的那一刻,暗哑的嗓音贴着他耳窝:
“你是我的。”
空气里的水渍声戛然而止。
看着怀里的人。
刑向寒嘴角勾出抹浅笑,坐起来,从床头柜上抽出几张纸,往不远处的浴室走去。
等身边位置一空。
岑帆才从刚才的劲头里缓过来,手贴在自己胸口的位置。
这不是刑向寒第一次直白地表达这个。
两人刚谈恋爱那会,岑帆经常会在这个时候追问一句,那你喜欢我么。
每次对方就会用沉默来回应他,或者在这种事情之后,继续抱着他的腰:
——为什么你会对这种事这么执着。
——都是成年人了,别总问一些幼稚的问题。
——先去洗澡,洗完再上来。
——趴过去,再来一次。
。。。。。。
很快男人从浴室里出来。
把岑帆揽进自己怀里,手搭在他被子上,像平常他每次都会做的那样:
“睡吧。”
寂静的夜里只剩下空调的嗡嗡声。
很多事情从表面看是被掩在最底层,只要谁没先踏出那步,似乎一切就会保持原样。
刑向寒是个不喜欢变化的人。
所以几天之后,岑帆还是收到那条信息。
[刑:图片。jpg]
是一则银行转账信息。
刑向寒已经找到那个帮助他的男生,并把钱还给对方。
岑帆松出口气。
刚想发消息问问更详细的,却在想起两人之前的那些矛盾又停住了。
这几天他俩的关系似乎回到了从前。
刑向寒白天送岑帆去木雕室,晚上接回来一块在家吃饭,到了床笫之间的时候他们依旧会抱在一起。
但好像又有什么东西变了。
岑帆已经很难从这种事情当中感到幸福。
只是心里有根线一直扯着,随时都会断掉,却又狼狈地立在原地,摇摇欲坠。
岑帆现在拿到驾照了,但他暂时没了买车的打算。
一是被刑向寒看着不让,二是他现在手里不算宽裕。
尤其是后面租房子又是笔开销。
陈开听说他要租房的时候有些惊讶,连手里活都撇下了,扭头冲他:“你真决定了啊,准备跟刑向寒摊牌了?”
岑帆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,不想直接面对这个,只道:“就想有个自己的空间。”
“这样做什么都能方便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