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妈妈哽咽着夸奖她的这些话,战景熙眼眶热了又热。
半晌,她调整好情绪走向浴室。
几乎是她刚一走过去,周砚川就从里面出来了。
看到她进来,他没有丝毫意外地系着浴袍的带子。
人有时候最怕的就是故地重游。
景熙站在那里,看着那件异常合他身的黑色浴袍,不知怎的就想到了这句话。
这是他们刚搞在一起没多久后,她在国外给他买的,曾几何时,每次在浴室洗过澡后,她就那么钻进他怀里,然后被他用这浴袍裹着到大床上开始一场又一场亲密的运动。
现在再看这件浴袍,除却恶心之外,她找不到别的感觉。
冬日的深夜,万籁俱静,她听到自己无奈又破碎的声音。
“可不可以换种别的方式?”她真的做不到,做不到用别的女人用过的男人!
已走出一截远的周砚川凉凉扔给她几个字,“没人逼你。”
“……”
战景熙愤恨地看着他伟岸如山的身形,唇瓣都要被她咬出血来。
羞辱她的方式有那么多种,她不懂,他为什么偏偏选她最无法忍受的这一种。
难道是这样更能让他有快感?
好一会都听不到她的声音,周砚川也懒得再理她,他从容地迈着步子走向大床,“大小姐没事可以出去了。”
出去……
如果她出去,明天等待爸爸的将会是什么?
牢狱之灾?
还是比之更可怕的……
景熙没敢让自己想下去。
无声地长叹一声,她尽力地让自己的情绪平定些,“我答应。”
不就是陪睡么?
又不是没有睡过。
而且他不是早就已经脏了吗?跟那个宝贝孩子都搞出来了,按陆安说的,他的女儿差不多跟她小弟弟一样大,那时,她不还一样被他一直睡着。
区别不过就是那时她是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而已!
现在,只要能让爸爸快点出来,她怎么都可以。
有些事,想开了也就没有那么纠结了,就如他所言,受制于人,可不就是得乖乖听话才行。
迈着细腿到大床前,她眼神很淡的看着洗过澡后浑身清爽的男人,“今晚睡了我爸明天就能出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