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几乎是将他有可能会在的地方找了个遍,也没见到他的影子。
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,她也没觉得饿,就是感觉累,前所未有的累。
也有无数个时刻都想打电话给战冥寒找他帮忙,可只要一想到妈妈颇为难的眼神,她就又不敢打了。
她不是傻子,她感觉得出来,爸爸这次被警察带走没那么简单。
再联想到那次饭桌上,还有在老宅时,周砚川说出想要在她生日那天办婚礼时,大家都很惊诧的样子,她猜想,家人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。
可会是什么事情呢?
能是什么事情呢?
她也想不明白,怎么短短的几天,一切就全都变了样子?
周砚川他不就是个从平雨镇过来的穷小子吗?怎么就一下有可以直接让警察过来带走爸爸的权力?
太多太多想不明白的问题了。
可他不接她的电话,她又找不到他,她什么办法也没有。
惟一值得开心的是,晚上六点的时候,她终于接到了妈妈的电话,妈妈告诉她说,已经打听出来了,说爸爸被带走是跟几年前南郊一块地皮案有关,只是不知道为什么,明明算不上什么大事的,可警方就是不放人!
挂了电话后,战景熙木然地在车里坐了很久。
不放人。
呵呵。
没有办法,她只得再给周砚川打电话,可仍是无人接听。
看守所那个地方,她没有待过,但她可以想象得到爸爸现在在里面是什么样子。
她的爸爸,一定也像她担心他一样的担心着她。
再一想中午她过去时,那些工作人员冷漠的态度和嘴脸,她痛苦地闭了闭眼。
她是爸爸的心肝宝,是爸爸一手宠着长大的,可现在爸爸出了这样的事,她却什么都做不了。
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苦,她不配做他的女儿,她一点都不配!!
陆安告诉她,周砚川很难查,滴水不漏的,想要把他真正的资料搞到手,还要再一段时间,而且明显他这么多年都独来独往,要不就是有着强大的背景,要不就是他是个一丁点儿软肋都没有的男人。
长长的对着面前的挡风玻璃看了良久后,战景熙回南庭公寓把自己的东西简单地收拾了下再载回枫林公寓。
算起来她也只是离开这里三天而已,可踏进电梯里时,她却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