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并非权威,允恭留在京城,
是为了让都督府的一众参谋能够打破现有权威。
如果仅仅局限于云南战场的经验,火枪展将会受到限制。
军事的进步,依赖于下一代敢于挑战上一代的权威,勇于突破束缚,
只有这样,才能实现真正进步。”
这一番话不仅让徐辉祖愣住了,不远处的李景隆也回过头来,
就连坐在太子车架前的傅友德也转过头,
眼中闪烁着炽热光芒,拳头不自觉地紧紧攥起。
对于6云逸的这番话,傅友德有着深刻体会。
如今是洪武二十二年,傅友德已经六十四岁了。
然而,他仍然要亲自挂帅出征,其中固然有朝堂争斗的因素,
但更重要的是,在山林作战方面,
朝廷可用的人才寥寥无几,
能够越他并且一定能打胜仗的人更是一个没有。
作为统帅,他十分乐意有一个出色将领来接他的班,让他能够歇一歇。
可走遍大江南北,没有了连年征战的环境,这等将领太难出现了。
6云逸这番话让整个车队短暂地停滞了片刻。
过了一会儿,魏国公徐辉祖才回过神来,感慨地叹了口气:
“你说得对,如果在火器的展上故步自封,自我设限,
就永远无法越麓川战场的成就,本公记住了。”
前方的李景隆瞪大了眼睛,满脸都是羡慕。
他现,6云逸总是这样,做事沉稳,一切按部就班。
然而,一旦与一些大人物交谈,
他总能说出一些人深省、惊世骇俗的话语,而且言辞激进却又不让生不起来气。
李景隆不禁暗自思忖:
“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这样的人呢?”
颍国公率领征南大军归来后,整个京城的氛围陡然一变。
就连一些商贩和百姓都明显感觉到,
气氛变得和谐了许多,不再像以往那样压抑。
而朝堂上的官员们感受则更为深刻。
以往激烈的争吵仿佛在一瞬间销声匿迹,
对于都督府和军队的诸多争议也似乎烟消云散。
尤其是在三轮车和自行车的归属问题上,
一些大商贾权贵也不敢再轻易出头,这场风波几乎在刹那间就平息了下来。
甚至,让6云逸更为惊讶的是,
户部竟然主动邀请工部派人前去,
就下一年的预算以及治水之事展开商讨。
在以往,这种情况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,但如今却实实在在地生了。
后来,6云逸从李至刚那里得知,
颍国公回来后,一向在户部默默无闻的右侍郎傅友文一下子变得强硬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