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起小时候,有次在学校,我发烧了,就是你背我回家的。”
温晚两条胳膊搭在谢舒毓肩膀那,头挨着头跟她说话,“那天下雨,你还摔了一跤,膝盖磕在石头上。”
谢舒毓忍痛一流,愣是一声没出,背上人也没掉下来。
她趴在地上,缓了一分多钟,爬起来继续走。
到家附近的社区医院,把温晚送到病床,打了退烧针,她才一瘸一拐找医生处理伤口。
血顺着流,染红了校服裤,连袜子上也沾得有,她不掉一滴眼泪,谁也不告诉。
“好像我们认识以后,你就不怎么爱哭了。”温晚想起这些,又是一阵鼻酸。
最近怎么了,眼泪泛滥,雌激素真是坏,总来招惹她。
谢舒毓记得,但令她印象深刻的,不是膝盖受伤。
她当时什么也没想,温晚发烧,整个人都烧迷糊,她心里着急,真没觉得疼,也不知道流了那么多血,只想把人快些送到医院,受伤还是旁边护士提醒。
“我记得你跟我说过,你当时太难受,趴在桌上睡觉,张凤霞拿书打你的头,本来我挺喜欢她,后来就不喜欢了。”
张凤霞是她们初中英语老师,那时候她们已经被换了座位,所以温晚发烧,谢舒毓没能第一时间发现。
“后来我想起一些她的所作所为,觉得这人真不怎么样。”谢舒毓谴责张凤霞。
她们说的是一件事,又不是同一件事,但相同点,是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。
离家两三百米,谢舒毓累了,把温晚放下来。
夜真静,牵手在路上走,路两边绿化带,地灯排列有序,像一个个发光的小蘑菇。
温晚稍落后半步,从斜后方看谢舒毓挺拔的脊背和隽秀的侧脸。
那眉眼隐约带着笑,太暗瞧不清,只是她内心模糊的一种感觉,但万分笃定。
她好喜欢她,好喜欢,好喜欢。
一个吻,两个吻,感情在持续发酵,她内心跟她是否相同感受。
“小筷子。”温晚叫住她。
谢舒毓回头,“怎么了。”
“来接吻吧。”温晚提议。
“现在?”谢舒毓环顾,“在外面呢。”
“你跟我说的在外面。”温晚可没忘,“是你把我骗出来的。”
“这附近还有人过。”谢舒毓东张西望。
“我知道有个地方。”温晚大步朝前领路,七拐八拐,来到小区内一处儿童游乐园。
四周寂静,光线朦胧,温晚爬到滑滑梯上面的蘑菇型小房子里,盘膝坐在那,拍拍身边位置,“来。”
滑滑梯就不是给她们设计的,空间局促,谢舒毓长手长脚,半天才找到合适的角度把自己安放。
“你那个带了吗?”温晚问。
谢舒毓从兜里摸出个小铁盒,四处找亮,想看看什么味儿的。
“不许。”温晚伸手夺来,启开盒子,往嘴里倒了一颗,然后揣进裤兜。
谢舒毓徒劳摊着手,“我的呢。”
“一会儿你就吃到了。”温晚声音兴奋上扬。
好吧,既然是一会儿,谢舒毓去玩滑滑梯。
桶状的空间,直径太小,她两手攀在上头,一条腿伸进去,另一条腿卡在外头,上身也完全被阻挡,“哎呦”喊了两声,“怎么办。”
温晚笑得不行,“你躺下去啊。”
“我躺不了,后面没位置给我躺。”谢舒毓干着急。
这人肢体好笨!温晚爬过去,“你起开,我给你演示一遍。”
谢舒毓四处看,“我往哪儿起,我上天呐,你先别急着进行不行,先让我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