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了。”苏缇面无表情的道。
“怎么死的?”陆时惊神色一愣。
苏缇不想多提,那段时光是如何熬过来的她不想回忆,草草的回了句“就是死了。”
祺殊自幼与苏缇一同长大,若祺殊去世,苏缇不该是这样的反应。
陆时惊看着苏缇不想多说的神色,叹了口气,没说话。
倒是苏缇此刻一下子被悲伤包裹着,“我想一个人待会。”苏缇颤抖着声音道。
见苏缇不想说陆时惊也并未强求,扶着她躺下便走了出去,只是在回头时看见苏缇单薄的身躯不断颤抖着,隐约还听见哭声。
陆时惊摇摇头叹了口气,苏缇这是心病……
又想起前几日清彧那的木梳,陆时惊心中有些猜想要问问苏缇,不过此刻……罢了罢了,等这毒解了再同她说这些事。
心中思绪万千,陆时惊背着手便往外走去。
陆时惊走至院子中四处看了看,又在墙边徘徊了会。
又朝苏缇窗边比划了一下,心中暗暗想着过几日得让锦月将院中花木换一批,这处种些花,待苏缇在软榻上看出来时便是一派花团锦簇的模样,想来这般看着苏缇心情也会好些。
又走着看了看,倒也没什么好看的,一阵风吹过,来得急穿的有些单薄,陆时惊瑟缩了一下,嫌冷便要往屋内走。
“等等!”陆时惊见迎面走来的侍女手中拿着药渣应当是要倒出去连忙开口道。
此时看着这药渣她倒是想起来些事,她记得她当时对锦月说什么来着?
哦对是“照着我的药方给娘娘抓药,娘娘的药记得按时服用,不可轻易随娘娘心意。”
可如今苏缇的病却是更重了,按理来说前些日她开的药便能将苏缇身体调养好的。
侍女见是陆时惊,行了个礼,唤道:“陆大夫。”站定于陆时惊身前,接着便将那药渣往陆时惊面前递。
陆时惊皱着眉伸手翻了翻药,又拿起其中一两味药在鼻下细细闻了闻,语气肯定的道“这不是我开的药。”
“前几日您走后陛下又派了太医来,这是太医新开的药。”侍女见陆时惊反应如此大,又如此严肃,不由解释道。
这药是在陆时惊的药方基础上删减了几味药,虽出入不大,药效确实天差地别。
不过这也只能证明这个开药方的太医医术不佳……
最好还是让锦月查查,下毒与换药方说不定有所关联,顺藤摸瓜下去说不定能有什么收获。
“锦月。”
锦月从廊后走来,她安排宫人将偏殿收拾出来给陆时惊住着,这会安排完了正要回苏缇身边伺候着。
见是陆时惊唤她,便转了方向提步朝陆时惊走了过去。
“陆大夫,您找我?”
“我想问你些事。”陆时惊看着锦月道。
锦月点点头。
“祺殊是何是去世的?”
听着陆时惊问祺殊,锦月一瞬间竟也流出了眼泪。
“祺殊姐姐是因为顶撞了宸贵妃被杖毙的。”锦月带着哭腔道。
“当时娘娘被降位,忽然几日有了害喜的症状,祺殊姐姐说想请太医来诊脉……”说着锦月便不断哽咽着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了。
陆时惊拉着她到廊下坐着。
“慢慢说,不急。”陆时惊拿出手帕为锦月擦了擦脸上的泪水,锦月有些不好意思,便接过陆时惊手中的手帕自己擦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