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时惊一只手支着头看窗外,只见碧蓝的天空中飞过一群鸟儿,陆时惊心中一瞬间竟有些羡慕。
目光收回,窗柩的木头颜色倒与其他不同,想来是府中把先前的窗柩换了。
陆时惊好一会才从回忆往事的情绪中抽离出来,这会突然想起,清彧那怎么会有这把木梳。
这木梳是苏缇的?还是柯玉殊的?陆时惊心中冒出两个问题。
脑中闪过当日在海晏楼看到的人,陆时惊手指不断在窗台上敲打着。
若是柯玉殊的,是否可以证明柯玉殊还活着。
又或者说,柯玉殊的“死”是否与清彧有关。
陆时惊承认,此刻她是希望柯玉殊还活着的,活着总比死了好。
一时之间陆时惊脑中几个想法不断交织着,却又越绕越乱,仿若有层雾将自己笼着,看不清也拨不开。
陆时惊叹了口气,既然如此便先不想了,与其自己胡乱猜想,不如等下次有机会直接去问清彧好了。
今日陆时惊有些倦怠,想着今日倒也无事,便坐在榻上发呆,面前的书过了好半天也一页未动。
门口侍女轻唤沉檀出去看了一眼,回来复命。
“小姐,南安那边送了封信来。”沉檀说着将刚刚拿到的信交到陆时惊手中。
若是无事沉月不会直接传信前来,念及此,陆时惊面上有些凝重。
陆时惊打开信封查看起来,看至一半,陆时惊提步便往书房走去,只是走的越来越快。
沉檀不知信上写着什么,却也看出事情紧急,便紧紧跟在陆时惊身后。
到了书房,陆时惊坐于桌前继续看着余下的信,同时思考其中关键,沉檀见状便开始磨墨。
待陆时惊看完信时,沉檀的墨也磨好了。
陆时惊蘸了些墨汁便提笔在纸上写着。
过了好一会陆时惊才将信写完,待墨干后,陆时惊将信纸折好放入信封。
“沉檀,将这封信送去南安。”陆时惊递出手中的信。
“交到沉月手上。”陆时惊又叮嘱了一句。
沉檀拿起信便向外走去。
“等等!”陆时惊喊住沉檀。
沉月来的信中说了前几日在南安打探的人似乎来自盛京,陆时惊原是要回信让其小心。
可是若是盛京的势力在找她这个背后之人,这封信寄出怕是打草惊蛇了。
这信来的时候怕是也被看过了,不过还好陆时惊早就留了一手,早早的便与沉月留了套暗语,在陆时惊看来这是沉月传来的情报,而在其他人眼中,这只是一封再普通不过的家书。
沉檀拿着信又回到桌前,等着陆时惊下一步吩咐。
“拿给我吧。”陆时惊朝沉檀伸出手。
沉檀不明所以,倒还是照做,将信交回陆时惊手上。
陆时惊拿起信封冷笑一声,将信封一角靠近烛火,不一会信便被烧完了。
“小姐这是?”沉檀不明缘由,秉着一颗求知的心积极发问。
陆时惊摇摇头,将沉月的信拿给沉檀看。
沉檀也知晓暗语,读起来并不难,低头快速的看着信上的内容。
沉檀看完再结合陆时惊的所作所为,哪还能不知道这是被人盯上了。
顿时一阵后怕,还好小姐发现,不然这几年的谋划都付之东流了,一下子对陆时惊的仰慕又上了一层。
陆时惊不知沉檀心中如何膜拜自己,只是看着沉檀手中的信,面色微沉,看来京中又要起风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