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着的花盆里真的什么都能自己长出来
土人参、半夏、鱼腥草……反正比花钱买的都长得好多了
出游
竺婉得到的理由,是尉迟兰要去南地,包括竺年也一样,需要了解南地的具体情况,以便将来更好的政策制定以及统治。
他们留给大臣们的理由是,他们需要回乡祭祖。
竺家的祖庙在南泉。
竺年当了皇帝,要回乡去跟老祖宗说一声,理由很正当。
至于说为什么不把宗庙搬到京城,这问题就不该是在这一朝问的。
太上皇竺瀚登基的时候,礼部就提议过,得到的答复是:“南泉为东都,一样是都城。且先人早已安息,不宜妄动。”
这话里面的意思很值得琢磨。
一般帝王坐镇京城,无论从哪方面考虑,帝陵都应该修建在京城附近。
被追封为皇帝的竺家祖坟确实不宜搬动,但竺瀚他们帝陵呢,总该修在京城吧?
竺瀚的回答是:“朕一生奔波,没能和家人多团聚,死后还是想和家族先辈在一起。”然后就把帝陵修在竺家的祖坟里了。
对于肚肠十八弯的大臣们来说,这是一个信号。
大梁是一个拥有四个都城的庞大帝国。
四个都城各有一套行政班底,相互之间并没有从属关系,只服从于皇帝。
皇帝待在哪个都城,其实都可以办公。除了南都新京距离太远,又有海上风浪阻隔,联系会有些不便之外,其余三个都城并没有行政级别上的高低之分。
只能说如今的京城作为一国都城的时间太久,忘记了竞争。直到帝陵的选址“抛弃”了京城,很多人才反应过来,原来皇帝是可以换地方办公的。保不齐将来的绝对中心会是南泉呢?
所以这一回,竺年和尉迟兰去南泉,一部分大臣会觉得是一次预演。
说不定将来皇帝会在四个都城之间来回巡视,而不是常驻一个地方。
加上最近朝廷并没有特别紧要的事情,大公主做事情也很稳当,大臣们惊讶了一番之后,就都接受了,连一张弹劾的奏折都没有。
倒也不是真的没人想弹劾,但前面弹劾竺年的,还是提议大赦天下的被受害者家属天天堵着门骂呢,其他人暂时没这个胆子撩虎须。
竺年他们也不是直接去的南地。
沿着沃水,这条繁忙的水道周围已经换了个样子。
他们本来想上沃州的大码头瞧瞧,无奈泊位太紧张,压根靠不了岸,只能连夜去了宁州,在那边建成的规模不小的码头靠了岸,狠狠吃了一顿宁州猪。
沿河的集镇繁华富庶,离了喧嚣的码头,就有无数等级不一的客栈可供选择。
尉迟兰直接租了一个比较少见的临河两层带院的小楼。
他的口中是小楼,实际是很大一座院子,还是仿的抱月居的设计,能住下他们全船的人,还有个小码头,能泊一两艘小船。
晚饭的主菜就是现宰的猪。
他们人多,而且大部分都是青壮年,跑船体力消耗极大,个顶个的能吃。两三百斤的大肥猪,直接就宰了三头。
当然他们再怎么能吃,三头肯定是吃不完的,收拾了回头放船上慢慢吃。
宋莽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新鲜的杀猪菜,吃得一点都不比成年人少。
等饭过三碗,桌上的菜肴开始变得清淡,竺年端起茶杯就开始给大外甥讲故事:“宁州猪这个牌子,还是竺侯弄出来的。”
“侯叔?”宋莽对竺侯还是比较熟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