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廊下,马琪朝白氏行了一礼,然后将荷包递了过去。“既然是大姑娘给的,你便留下好了。”白氏笑了笑,“都说了些什么?”“只是给她拜了个年,说了几句闲话。”马琪低声道。拜了个年,说了几句闲话?白氏怎么可能相。“说了几句闲话,她就赏你一个荷包?”白氏笑意淡了淡。“这荷包侯府每年过年绣房那边都会做上许多,都是专门拿来赏人的,里面……”马琪将荷包倒了倒,“一个铜板都没有。”“她对你,也不过如此。”白氏轻声道。“我已经很满足了,至少还有一个荷包,说不定下回,就不止一个荷包了。”马琪看向白氏,“娘,我说的可对?”“……也是在理。”白氏上前握住马琪的手,“快进去吧,瞧瞧手指都冻僵了。”母女俩人一时之间,倒也显得母慈女孝,其乐融融。白氏没有嫌弃马琪手指上的冻疮,但也像是并没有瞧见似的。倒是进门后,赵敬德不满道:“那个不孝女,你们巴结她做什么?”马琪看向白氏,白氏淡笑着说:“不过是为了瑞哥儿。”赵敬德一声冷哼,暗道,等到主子大事成了,你们就知道真正该巴结的人是谁了。想到这里,赵敬德胸口有些气闷,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要等多久。而苏家的马车上,苏卿却直盯着苏黛。“大姐,我没做坏事。”苏黛赶紧道。“你是怎么把老太太吓得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。”苏卿好笑地问。“我也没有多说别的,只是问她这些日子是不是夜里睡不好觉。”苏黛一脸无奈地说,“然后她就吓得跟什么似的,说总是做怪梦。”“那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苏卿又问。“大姐你未必没看出来,祖母那眼下的黑眼圈跟扫了一层墨似的,还有那眼袋都快长到腮边了。”苏黛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脸。“不错,看得仔细!”苏卿赞了一声,又道,“那你如何又说她没心眼儿呢?”“我唬她的呢。”苏黛往苏卿这边靠了靠,“我说她跟那白氏相克,问她怎么没心眼子,居然让白氏进了门。”“你啊,你这怕是帮了白氏呢。”苏卿说道。“为何啊?”苏黛瞬间坐直了。“原本白氏就希望祖父祖母他们离开京都回乡,他们本不乐意的,你这样一说,她怕是恨不得这会儿就走了。”苏卿说道。“啊?”苏黛顿时沮丧起来,“我怎么这么不会办事呢。”“倒也不怪你,你原也不知道这事儿。”苏卿拍了拍苏黛的手,“是大姐的不是,大姐应该早就知道你的。”“不怪大姐,大姐这么忙,这等小事怎会想起要告诉我呢。”苏黛叹了口气,“我应该更稳重一些才是,这样才能帮大姐。”看到苏黛这么一本正经的,苏卿不由得笑了,傻姑娘,时刻都想着要替自己分担。可是苏卿却并非是觉得苏黛不够稳重,而是希望她能够无忧无虑地过日子。“你慢慢来,不急!”苏卿安慰着苏黛。姐妹俩说着等方面,马车便到了侯府。苏氏猜到他们不会在赵家吃饭,正和素璞一起等着她们回来。接下来的日子,便过得比较自在了,苏卿和苏黛都是姑娘家,按大梁的规矩,不用出去拜年。想到外面对两个女儿怕是会有诸多言论,苏氏难过了一阵子,但是在青嬷嬷的开解下,很快也就放开了。自己又不是没儿子,等到颉哥儿回来了,大家自然会知道他们之前说的话有多离谱。“咱们派过去的人,这会儿应该到了吧?”苏氏问青嬷嬷。苏氏自己没办法过去,但为了保证颉哥儿的安全,便派了人过去暗中保护。“应该早就到了,您且放心好了,都是老侯爷留下来的死士,除非他们的命也没了,否则一定会保护小公子周全的。”青嬷嬷安慰着苏氏。“你说得在理。”苏氏点了点头,如自我安慰般道,“是不用担心的!”初六是南靖侯府过年请年客的日子,侯府没有男主人,因此只请了女眷。年初六,南靖侯府早早地便大开中门迎客,苏卿和苏黛懒了几日,终于又动了起来,就连素璞也不得不起了个大早。苏氏拿素璞当自己的女儿一般,就算是投桃报李,素璞也应该把自己当成了南靖侯府的一份子,该帮的忙,她也得帮起来。更何况素璞知道,和南靖侯府捆绑对于自己来说,只有好处。苏氏也没跟素璞客气,她以后还有王府要打理,也需要待客,这些让她多参与,也是帮她。苏卿将宋昕雅和温存玉迎进了暖玉亭,暖玉亭在今日主要待客的嗅芳斋内,却是单独的一个八角亭,这会儿挂上了三面暖帘,面朝嗅芳斋的那一面却是封了琉璃窗的。琉璃窗可以看得见外面的池塘,以及嗅芳斋正厅门口的开阔之处,万一有贵客过来,苏卿也不至于迎接不及时。“这个地方可真是好。”温存玉赞道。这不是温存玉第一次过来,但每次过来她都要赞一次,因此苏卿早早地就跟苏黛说好了,这里不要引旁人过来。“我也极:()嫡长女改命日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