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山,头陀我从未在灵山上见过类似的佛陀。”
这也是一句大实话,妖蝉是金蝉子的仆人,不是“头陀”的仆人。
“头陀”是金蝉子上一世的“应身”。
“我爹是佛教大能,身份十分尊贵,肯定不会带着自己的法号娶妻生子。”劳佛爷道。
他自己也知道“青山”必定是佛爹的假名。
妖蝉想了想,决定还是再给他一次机会。
“你老实说,为何在此地?是不是羽凤仙的同伙?”
如果劳佛爷的话不能让他满意,妖蝉还是会将他捏死。
卖佛教大能者一个的面子,哪怕没有任何回报,甚至不知道对方身份,他都无所谓。
可若是和金蝉子老爷的任务有根本冲突,哪怕劳神仙是燃灯佛之子,他也照杀不误。
不是他胆子大,是“谁才是主子”的立场问题。
这次劳佛爷不敢撒谎了,“贫僧真不是羽凤仙的同伙,贫僧反而是她的死对头。
今天中午的时候,关城隍到劳府找贫僧,说要联合玉蝉大师、太子李荣基谋划羽凤仙。
关城隍说羽凤仙有杀贫僧的心思。”
他一五一十,将中午和关城隍的谈话讲了一遍,又尴尬且悔恨地说:“贫僧的佛爹,不久前还来警告过贫僧,说羽凤仙衙门口赌天意,天帝投下目光,贫僧往日行为不检点,被削了福运,如今杀劫临身。
故而贫僧不敢贸然加入关城隍和玉大师的联盟,不能直接对羽凤仙下手。
可贫僧又十分担心羽凤仙真杀到劳府。
关城隍能到画堂找贫僧,羽凤仙或者贫僧的‘人劫’,自然也行贫僧打算出去避一避,却不敢出城,怕遇到真正的杀劫。
唉,贫僧相信玉大师必定斩杀羽凤仙,她今次必死,必然不是贫僧的‘人劫’。”
话说到这儿,劳佛爷心中一动:莫非我的人劫竟是妖蝉?
羽凤仙都落入了掌中佛国,这次肯定是死定了,压根没机会去劳府找他。
所以,从一开始羽凤仙真就不是他的劫难。
哪怕羽凤仙在劳府周围游荡,甚至买房,都无法伤害到他。
偏偏是没任何恩怨的妖蝉,已经摧毁他的法体,灭杀他的神识也在一念之间。
——天意难测啊!谁能想到一次莫名其妙的偶遇,遇到个无关紧要之人,竟成了此生最大之劫难!
劳佛爷又想到佛爹当日所言,杀劫躲不掉、避不开。
心中念头纷杂,劳佛爷也只敢停顿一瞬,继续老实说道:“贫僧不敢待在劳府,又不敢出城,心里又记挂着羽凤仙。等关城隍被打杀,庙内城隍神像均开裂,贫僧知道大事不妙。
心中忧虑玉大师、关城隍、太子爷三者联盟之大计,于是跟随城防营,打算去咏河宫查看情况,不想被玉大师误会。”
妖蝉喝道:“以你的实力,直接打杀羽凤仙都未必没可能,要去咏河宫探查情况,何须躲在城防营将士之中?”
劳佛爷讪讪道:“贫僧没担当,怕被牵连,不想沾染半点因果,只求一个安稳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