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看着自己的胳膊:“?”
真就他们女孩?
穆昔问:“你救过他们的命?他们非要给你留个岗位?还是茶叶店的业务繁忙到两个人无法打理,可我看茶叶店的面积很小,而且这两天监视下来,去的客人也不多。”
“把你留下来,是闫梓楠的意思,还是善信的意思?不对,应该说,这闫梓楠的意思,还是你的意思?”
谢涟难以置信地看着秋阜。
这可是独自照顾苗苗多年的秋阜。
秋阜道:“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。”
询问室內静谧得能听到彼此交织的呼吸声和心跳声。秋阜极力压抑内心翻滚的波浪,可还是从目光中流露出冷冽的气势。
锋利如刀刃的目光在房间中碰撞撕扯,冷静才能赢得最后的胜利。
谢涟小声道:“秋阜对苗苗那么好,我不相信他是坏人,但是……”
现在秋阜的目光很可怕。
他或许不知道自己已经露出锋芒,他还缩着脖子保持胆怯的姿势,这是他在人前的习惯姿态。
谢涟问沈砚,“人性这么复杂吗,他一边救孩子,一边骗其他人?还是说,他是为了给苗苗治病,才要想办法赚钱?”
穆昔起身将复印好的资料交给秋阜,“我对你好感兴趣,所以有一整天的时间,我都在查你。”
沈砚想到穆昔的确单独行动过。
他蹙起眉。
穆昔从容不迫的与秋阜交涉。
她没有畏惧秋阜的目光,也不会被他的态度刺激,她镇定自若,一举一动都散发光芒。
沈砚问:“她一直这样吗?”
谢涟:“?”
“穆昔,她也才工作,可处理案子,好像比我们都熟练。”
谢涟有莫名其妙的自豪感,“你没来之前,她可帮忙破过好几起案子,关键证据都是她找到了,我们局长都夸她聪明。对了……”
谢涟压低声音,“你看,优秀的女孩子这么多,你的目光要放的远一些,不要……是吧?”
一不小心偷听到一些话。
沈砚:“?”
谢涟说:“应队,不好。”
这一点沈砚很赞同,“的确。”
谢涟欣慰,“知道回头就好!”
穆昔递过去的资料都是秋阜的。
他的出生地点,他的家庭情况,他父母的现状,他就读的小学、初中、高中,以及他参加高考时的成绩,还有他是如何落榜的。
有一些情况,秋阜都记不清楚。
“你念书时成绩很好,你想报考首都的大学,先报志愿再出分,你没给自己留余地,落榜了。老师劝你复读一年,你不同意,你认为那些考上首都大学的人都不如你,你说你要去闯荡,让那些在首都念大学的人给你打工,没错吧?”
秋阜问:“我必须要上大学?”
“上高中时,你对化学格外感兴趣,化学老师夸你天赋很高,但你和朋友说过,你想学医。”
“做个医生,治病救人,不好吗?”
“你曾经做过生意,但失败了,后来和家里人闹翻不再联系。你想赚钱,于是想到这条路,但你太年轻,他们不会信你,所以你装成老人,装得会算命,其实你只是事先找目标,查清他们的过往,再偶遇罢了。你留在茶叶店工作,做‘生意’更方便,而且你还喜欢闫梓楠,即便她瞧不上你。”
秋阜的目光不再犀利。
穆昔说:“你肯定不自卑,因为闫梓楠迷恋善信,我刚刚已经和闫梓楠说了,你就是善信,她不信。”
秋阜抬眼,“一派胡言,没人会信。”
“但是我有证据啊,”穆昔道,“你家里的瓶瓶罐罐,是用来配药的吧?你卖的药酒虽然不能让人起死回生,但你还是想做医生,你对自己很有信心,一直没放弃。我们去时,你把那些瓶瓶罐罐里的东西都倒在院子里了吧?我们拿去化验了,化验结果显示,土壤含有多种药物,中药、西药包括剧毒金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