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庆阳老实了。
穆昔却道:“哥,来,先来我房间坐坐,我一个人住。”
刘庆阳看向应时安,“你们不是已经结婚了?”
“他不重要,哥,咱先来谈谈。”
这一瞬间,刘庆阳的自豪感油然而生,一种将应时安打败的感觉让他无比快乐。
美女宁可和他多聊聊,都不去找刑侦队长呢!
应时安神色平静。
冉兴平继续悲悯,林书琰为他祈祷。
只有刘庆阳生龙活虎,就差直接往穆昔身上贴。
穆昔将刘庆阳带到自己的房间,朝他微微一笑,房门关上。
应时安三人留在门口,林书琰问:“让穆昔一个人去合适吗?”
冉兴平说:“你是没看见穆昔比赛的时候是怎么打的,那力道,那速度,我看咱局里也只有应时安能和她打一打。你都未必是她的对手。”
林书琰在比赛中拿了第一名。
第一名对他来说不是多么耀眼的成绩,他想参加比赛,其实更多的是想做给林清芬看,他想证明自己不靠父母也能有自己的事业。
可笑的是,林清芬当日根本没去。
所有参赛的警察都带了家属去看热闹,林书琰家中无人出席。
冉兴平说:“我们该为刘庆阳担心。”
房间内果然传来哀嚎声。
冉兴平悲悯道:“果然。”
林书琰说:“我真的不放心穆昔一个人进去,她下手太狠。”
三人心情沉重地点头。
他们实在是担心……刘庆阳的安危啊!
十分钟后,穆昔打开房间门,神色轻松,“搞定了。”
刘庆阳是武樟村人,他们出差的地点就是武樟村,也就是付华的老家,范玉蓉就是在武樟村被迫和付华的残疾哥哥结婚,前些日子逃跑后下落不明。
对于这种在深山中的村落,警察的话不见得管用,他们必须摸清情况。
正好在火车上遇到刘庆阳,省得他们到了地方再瞎摸索,正合适。
应时安三人走进房间。
刘庆阳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伤痕,但眼角却有一滴男儿珍贵的泪水。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应时安几人,像看到救星。
冉兴平保持悲悯的笑容。
林书琰问:“你对他……”
“不可能下手,我是守纪律的人。”
穆昔很坚定,三人很不信。
穆昔说:“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。”
刘庆阳不敢有丝毫抵抗之心,“我是武樟村的,要说我家那边有没有不认识的年轻女人嫁过去,真有,我们村里光棍多,很穷,没有女人愿意嫁过去,所以那些年轻女孩基本上都是买过去的。我妈就是从外面来的,我记得小时候她天天被关在小房间里,我七八岁的时候才把她放出来。”
“你知道这是在拐卖妇女?”
“以前不知道,后来知道了,我姥姥、姥爷找过去了,想把我妈带走,那时候我才知道我妈不是自愿过去的。不过我妈舍不得我,没跟着他们走,再往后就正常做了亲家。”
用孩子绑住被拐卖的女人,是常见的情况。
在他们心里,人买回去,就要赶紧让她怀孕生孩子,有了孩子就有了牵挂,以后不舍得再离开。如果还是铁了心逃跑,那在他们口中,女人便会成为嫌贫爱富、抛妻弃子的坏人。
“村里有没有一个智力低的?”
刘庆阳小心翼翼问道:“你问的是哪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