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裕本以为尤今今会和蒋云霁后宅里其他女子一样,都会被胡夫人一一遣散,谁知他派人去查后,竟发现从国公府里遣散的女郎并没有尤今今。
而后他心中便一直有愧,亦或是愧疚以外,又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如今再见,她成了谢兄的妾室,阮裕宽慰之余又不免有些失落。
在尤今今心中,阮裕虽没有成功让自己脱身于胭脂楼,可他也是当初唯一个向自己伸出援手之人,她心中自然是感激不尽。
所以再见面,她心中也亦是感恩。
“阮郎君之恩,今今永不会忘。”尤今今朝阮裕坦然笑了笑,眼里全是感怀之色。
而这一来一往,落在谢之骁的眼里,便是二人情意绵绵了。
谢之骁本想着,尤今今过来,他能宣示主权,让阮裕知晓她是他的人。
可他的话还未说,他们二人便是一副脉脉不得语的样子,谢之骁心中更是憋屈到发狂,他走上前一把拽住了小女郎的腕子,立刻对阮裕扬声道。
“世修,你在这里喝茶,我和她还有些话要说!”
…
小女郎被谢之骁一路拽进屋里,阖上门,还没站稳就被他一把按在门板上。
“你是不是就喜欢阮裕那样的!”谢之骁压着嗓子,漆黑的眼里全是嫉妒。
他就说她怎么一点也不在乎他呢!离开他出府的事情就那般随口挂在嘴上,原来是早就心有所属了!
方才二人那般眼神,好一个含情脉脉啊!郎才女貌,简直一对璧人。
而他就像尤今今看的那些画本子里那些棒打鸳鸯的恶棍似的,蛮横无理,硬生生地融入不进去他们二人一点!
是啊,阮裕是清朗公子,长得温润如玉,性格也是温和有礼,才华更是出众。
和他一比,自己就是个不通文墨的粗鲁武夫罢了。
她喜欢那样的人也是情有可原。
可、可他难道就那般差吗?谢之骁懊恼又委屈。
想想她看阮裕的温柔眼神,再想想了船头初见她时,她那副见了鬼的惊吓神情,谢之骁心中就嫉妒得发狂。
而被一路拽过来的小女郎,一开始还有懵然,再听到谢之骁质问的话后,更是愣住了。
可谢之骁见她不说话,便只当她是默认。心里更是气急,嫉妒的语气都有些口不择言了。
“阮裕有什么好的?不就是脸长得白了点,读书多了点!你要是喜欢这样的,我也可以涂粉变白,找个夫子读书去!我还比他高比他壮,武功更是比他强得多!”
谢之骁气急败坏的说了一大堆,而尤今今终于听懂了其中意思。
于是在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,小女郎直接踮脚仰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。
谢之骁呆住了,漆黑的瞳孔缩了缩。
“你……”反应过来尤今今对他做了什么的时候,耳根和脸皮都开始发起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