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之骁被她推的一愣,继而又凑上来去亲女郎的小脸,漆黑的眼底有些失措,语调低哑祈求:“最后一次好不好。”
尤今今一听这话,心尖一颤,顿时就怒了,杏眼狠狠剜他:“你明明一个时辰前就是这么说的!”
谢之骁耳热,却依旧死皮赖脸地求她。
最后谢之骁还是得逞了,他抱着女郎低声下气地哄,卿卿乖乖宝宝的胡乱叫着,身下的力道却是半点未卸。
不知过了多少个“最后一次”,他才终于歇下。
昏睡过去的那一刻,尤今今欲哭无泪,她觉得谢之骁就像一只被激发出食肉本性的饿狼一般,根本就令人难以招架。
什么和梁珩也一样,怕是一百个梁珩也恐怕都敌不过一个谢之骁!
翌日,尤今今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。
醒来的时候,身侧空空如也,榻上的被褥都已经换好了,屋内热意融融,她身上的寝衣也换了一件干净的。
一切恢复如初。
若不是此时腰肢还酸软着,小女郎都要以为昨夜的全是梦境了。
强撑着酸软的身子,尤今今坐了起来,正想要唤蒹葭进来,可在低头窥见那满身的红痕后霎时止住了口。
前胸后背,甚至一路蔓延到脚背。
尤今今脸颊瞬时火烧火燎。
谢之骁这个色狗,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啊。
而谢之骁就是在尤今今愤愤揪着被褥的时候进来的。
他刚进内室,便看到了小女郎哀怨的眼神。
谢之骁耳根一烫,大步走到了榻前。
他俯身去捞女郎起来,却被她没好气地拍掉了胳膊。
“还疼吗?我找郎中拿了药。”他看她雪白胸口那点点显眼红痕,眼底有些不好意思。
她真的太娇了,明明没用多少力气,稍微碰一碰,就会留下痕迹。
尤今今扬着眼儿剜他,可那美目水光点点,似是带着软钩子似的,毫无一点杀伤力,反而徒增了几分软绵绵的媚意。
谢之骁顺势黏了上来,将那药膏盖子揭开,漆黑眼瞳晶晶亮,“我给你抹,这次一定轻轻的。”
尤今今拥着被子,眼里全然不信,经过昨晚那一遭,她再不敢胡乱相信他的话呢。
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!
“我自己来吧,郎君放这儿就行。”
看她防狼似的揪着被子,谢之骁脸皮微烫,想到自己干的那些好事,确实不能怪小女郎不信他。
可他又不是禽兽,她都这样了,他当然不会继续折腾。
于是将尤今今一把捞过来后,不顾她的抗议,就给她浑身抹起了药膏。
尤今今一开始以为谢之骁又要做那事便去推他,后来见他确实规矩涂药后,这才没再抗议,不过任他揉搓了好一阵后,还是被人捞在怀里狠亲了好几口,直至娇人儿两腮泛红,杏眼含水才罢休。
而接下来的日子,尤今今才知晓,一只野兽一旦尝过荤腥,那便也再也回不到过去茹素的日子了。
就好比谢之骁,自从十五那晚后,便是各种黏她。就算她撒娇埋怨说疼,他也会各种低声下气地哄她,就算不做到最后那步,也能用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招式去胡乱折腾。
不过尤今今埋怨归埋怨,几日一过,她似乎也觉察了一些昔日从未有过的极致欢愉。
前世在梁珩也的府上,她虽也曾侍寝,可就如先前所觉得的那样,梁珩也往往只有半刻钟,通常刚开始就结束了。
尤今今大多数时候是不曾有过欢愉的,她还怀疑过,若是这种事情这般无趣,那为何胭脂楼中那么多的人沉溺于它呢。
毕竟当初楼里的一名女郎还对她说过,男女之事乃是世间之极乐,若是遇到极品郎君,女子才会享到极致欢愉。
以前的尤今今觉得那只是杨妈妈哄骗她们留在楼中的说辞罢了,可如今的尤今今倒是懂了,原来那女郎并未骗人,这世上竟是真的有这种欢愉……就是有些令人难以招架罢了。
想到了这些,尤今今一阵脸热,立刻遮掩似的去喝桌边的茶水。
所幸小女郎如此情状并未被旁人察觉,萧夫人和虞氏还在热切聊着。
“你们父亲自立后,这些日子有不少人来投诚,大郎二郎也忙的脚不沾地,府上人多嘴杂,后院的事也只能多辛苦你们两个打理了。”萧夫人目光慈爱,笑意盈盈地看向面前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