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瑭只卖酒,不坐陪,他便让几个随行的兄弟把人按在玻璃桌上,开了酒瓶,一瓶瓶地倒在古瑭的脸上,从头浇到尾。
清瘦的肩膀极力扑腾着,但因为被喂了药,古瑭像只灯罩里的飞蛾,孱弱无比,被各种恶心的手和猥琐的眼神炙烤着,被扒光后,扔到了楼上的酒店房中。
也许是多年的积怨,也许仅是因为兴奋,赵孟阳没有直入主题,而是用各种“刑具”凌虐着古瑭的皮肉。哀鸣是最好的催化剂,让他控制不住地拍下这美妙的餐前小菜,拿起刀叉,正式开始享用。
但他不曾想,临辱之际的古瑭会有这么大的力气,抢过他手中的刀,一刀刺向他的大腿,就在今天相同的位置上,他哀嚎连连,死命拽住古瑭的脚,却眼睁睁看着古瑭一脚蹬开自己,蹒跚着推开窗门,冲到阳台,在寒风中绝望且得意地冲他冷笑一声,一头栽了下去。
他的酒彻底醒了,立马派人下去找人,却只看到混着雨水的地上留下一大片血迹,而人已消失无踪。从此以后,他就再未见过古瑭,连他是生是死都未知。
赵孟阳此时笑得格外猖狂,他怎么能这么如意地让霍叙冬知道,他还未曾得手呢,他故意把那段往事添油加醋地说了许多,尤其是某些情节,更是凭空捏造,故意恶心他。
“呵呵,很好。”霍叙冬扶了扶眼镜,双手戴上橡胶手套,指尖在旁侧的刀具上一滑,捡起其中一把。
他拿起手术刀,刀尖冰冷地游走在赵孟阳的手腕、脚腕、甚至是脖颈,下一秒,他狠狠一用力,笑得冷漠而狷狂。
“啊!!!——”嘶叫声如一声霹雳,顿时在仓库炸开,紧接着,痛不欲生的哀嚎连连作响,叫得人心颤。
门口的守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向后看去,见一个黑衣人上前递上几枚化学药剂。
“少爷。”
“嗯,下去吧。”
霍叙冬接过药剂,沾了血的手拍了拍赵孟阳苍白暴汗的脸,勾起嘴角:“我不会让你死,但这些强腐蚀性的小玩意儿会教你如何说话。”
“不,不!——”赵孟阳的眼里充满了恐惧,今天他才真正意识到,霍叙冬是如何一个恐怖且暴戾的人。
他的手脚疼得像脱离了身体一样,只能扭曲着身子,用头狠狠磕地:“我坦白!我交代!我没碰他,我就是抽了他几鞭子,他就跳楼了,真的,相信我,相信我……”
“啊!!!!!——”
可惜霍叙冬没有给他任何机会,一管药剂滴到他最为脆弱的下面,蚀骨的痛顿时让他像触电般高高地弹起,又重重落下,他浑身战栗着,翕张着嘴,再也吐不出半个音节。
灯影投在破旧的墙上,一晃晃的,是霍叙冬用鞭子空洞机械的抽打,地面上的人如蝼蚁,从惊恐到颤栗,至到昏死。
“少爷,老爷来了。”黑衣人走进提醒。
霍叙冬点点头,站起身,嫌弃地摘下手套,扔掉那堆血迹斑斑的“垃圾”里,向旁吩咐:“给他找个医生,不用怎么治,死不了就行。”
——
月落乌啼,海面荡漾着月影,一卷卷浪花拍在礁石上,又迅速向后退去。潮退了,露出底下狰狞黝黑的石滩。
“撒气了?”袁纲踱着步走近。
霍叙冬很快摁灭了手机屏,转过身:“还要谢过老师,您的要求,我会照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