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的人具是一顿,不好评价孟礼业家里的情况,毕竟他家大儿子好赌,扶不上墙,小儿子孟圆又是个私生子,为了把孟圆认回孟家,孟礼业都和原配闹到了差点离婚的地步。
“出去读挺好的。”许至诚收敛起笑意,“要不是老爷子不想让许景屿出去,我也打算把他送去常春藤,随便混个文凭就成,反正回来都得继承家业,差不离。”
“说得也是,现在不比我们那时候,随便一个行业,敢拼耐劳就能闯出头。孩子嘛,只要别沾惹上底线外的麻烦,都好说,偶尔行差踏错一点儿也不怕。”
江疆的这番话,说得大家纷纷表示赞同,毕竟每家都在面临着新老更替、交接班的问题,老一辈们早看清形势,手上很多的人脉和资源,能原封不动地传承下去都困难,激娃还不如激励自己,趁着自己还能干得动,多给后代留下些容错空间。
“不能这么说吧。”许景屿却忽然开口,少见地在众多长辈面前提出不同意见,“看看杨总,才三十出头,不就已经把南角引力做进世界五百强了吗?”
他这么一提醒,大家的注意力自然全转移到杨润杰的身上,开始称赞其年少有为,居然还收获了许景屿这帮年轻人的崇拜。
迎着众人的吹捧,杨润杰到底谨记着自己资历尚浅,不敢狂妄,“哥哥们,不多说,我先干了,行吧。”
然而大家心里都清楚,作为在场最年轻的总裁,南角引力的市值虽还赶超不了众合或钛星,但杨润杰作为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后起之秀,前途可谓一片光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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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餐结束,许景屿负责陪同长辈们去乘车。
“我让李叔停在后面,小姨已经先过去了,你俩回吧,我帮着亨哥再盯一会儿,他还弄了个派对。”
许至诚闻言,非常不满地压下眉头,沉声警告:“在外不准这么叫。”
可许景屿完全不当回事,轻笑道:“又没人听见,怕什么,你要真怕被人知道,当初就不会出轨。”
“少犯浑,还轮不到你教训你老子。”
脱离了其他人的视线,许至诚和许景屿不再装得父慈子孝。
不过他俩的关系也到不了箭弩拔张的地步,毕竟许景屿仍旧是许至诚唯一的儿子,而许至诚也曾经是许景屿非常钦佩的父亲。
无非因为在高中时期,许景屿偶然得知了秦艺柔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,而是他的小姨。
在许景屿母亲怀孕期间,许至诚就出轨了,出轨的对象还是秦艺柔,他母亲的妹妹。
母亲忍受不了亲情与爱情的双重背叛和打击,最终抑郁难产而死。
最最可悲的,是秦家和许家由于利益绑定过紧,外公就算得知了自己大女儿死亡的真实原因,也还是不得不选择将此事瞒下,甚至忍气吞声地将秦艺柔也嫁给了许至诚,把大女儿的这段关系抹去,让许景屿成为了许至诚和秦艺柔所生的孩子。
“妈,你的披肩。”许景屿单手扶住车门,弯腰将落下的羊绒披肩递给秦艺柔,“回去后早点休息,劳累一天了。”
“好,你也不要再喝了,小屿。”秦艺柔温柔地嘱咐。
而坐进车里的许至诚见状,不禁冷哼一声,知道许景屿从不会在秦艺柔的面前叫“小姨”,他只会用这个称呼来膈应自己。
到底秦艺柔没别的孩子,对待许景屿也十分用心,人的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,尽管秦艺柔当年算不得无辜,可许景屿仍做不到对秦艺柔横眉冷对,所有他便把所有的怨恨都丢给了许至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