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触及盛从渊侧脸的一瞬,她便迅速收了回来。
果不其然,高大的男人微垂着头低敛眉目,视线没有聚焦低处木架上的饰品,周身都透着一股被冷落的失落情绪。
宋衿禾绝不是愚钝,一些出乎她预料的事情,大抵是因她以往不曾在意也不曾关注,好比祝明轩或许与外人有染这等事。
但这会,因着盛从渊本也情绪明显的表现,和她因做梦后不由自主的关注,她想不注意到他的心思都难。
他好像当真喜欢她。
宋衿禾心跳没由来漏跳了一拍。
何时开始的,因何而喜欢?
总不能是在盛夫人的生辰宴上对她一见钟情吧。
饶是宋衿禾见多了男子对她表露喜欢之情,此时也不由有些脸热。
因为,她哪曾见过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喜欢一个已有婚约的女子。
他会不会,太疯狂了一点。
多番画面浮现脑海,活色生香,旖旎热稠,激得宋衿禾心脏怦怦直跳。
盛从渊的确疯狂,梦里的画面预示着最后他不就得偿所愿了。
可是宋衿禾确信自己根本不喜欢盛从渊这样冷硬沉闷的男人。
即使她与祝明轩解除婚约,与祝明轩决裂,也是不会和盛从渊结为夫妻的。
难道他们成婚真是因她被退婚名声败坏后,破罐子破摔,把盛从渊当冤大头了?
这种猜想让宋衿禾心里有些不舒坦。
她虽骄纵,一向我行我素,但自不会如此恶劣。
不论出于怎样的缘由,这对盛从渊来说都是极为不公平的。
她宁愿往后余生不嫁任何人,也不可能随便寻个冤大头将就过一生了吧。
宋衿禾忽的想起什么,猛然倒吸一口凉气。
难怪自己在那日那个没头没尾的梦里,大骂盛从渊不要脸,说他也心思不纯。
也,便是同样存了和那个没有面容的男人一样卑劣的心思。
他他他,他该不会是对她强取豪夺了吧!
这样一来,好似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