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晓唇角一扬,视线不由扫了一眼不远处候着的楚荀:“放心吧,那我就先?走了。”
岑晓刚离开没多久,宋衿禾视线里?便出现了盛从渊的身影。
他也已是?收整妥当,准备入林的样子。
但他站在离她一大段距离外,目光却明目张胆地?朝这头看来。
若叫旁人瞧见?了,大抵也不知盛从渊远远侧着头是?在看什么。
但盛从渊看向的方向,也就是?宋衿禾正打算摆放躺椅的位置,除了宋衿禾以外,再无别的人了。
宋衿禾一对上盛从渊的目光,心脏就没由来的漏跳了一拍。
她做贼心虚地?四下张望,确定暂时没别的人往这边瞧,这才稍微放松了些许。
可盛从渊还是?就这么直挺挺地?站着,也不走,也不移开目光。
宋衿禾不由猜想,盛从渊该不会是?在等着她出发入林,然后一路跟在她身后吧。
如此想着,宋衿禾便越发觉得颇有这种可能?性。
她躲着他时,他不也总跟着她。
昨日把话都?说?开了,他不就更?理所?当然要跟着她了。
盛从渊肯定不知她今日压根就不打算入林。
若是?不告诉他一声,他该不会要一直站在那等她吧。
宋衿禾不由又瞥了盛从渊一眼。
他那叫一个坦荡。
好像得了能?够正大光明看她的身份,全然忘了他们昨日说?好的给她三日时间考虑,更?忘了自己还发了那么恶毒的誓言。
宋衿禾不自然地?垂眸,手上好像很忙似的,不停摆弄已经摆好位置的躺椅。
来来回回把躺椅往左移了些,又往右拉回了些。
一番来回。
连明秋都?准备好茶水返回了这片空地?,盛从渊还站在那。
宋衿禾手上动作更?忙了,余光还不停警惕这周围会不会有别人突然出现。
他莫不是?想遭天打雷劈,受万千酷刑。
明明发了誓还这么明目张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