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暂的疼痛褪去,她侧眸往旁边一看:“这是到西厢了吗?”
“嗯。”
宋衿禾视线往前方扫视了一周,似是有些回想起多年前来此时走过的路线。
正如盛从渊所说,亲臣家眷随行便是住在西厢,她以前也是。
“我知晓怎么走了,多谢盛公子,那我先告辞了。”宋衿禾迈步前,目光扫过盛从渊深黑的眼眸,又想起了他在悬崖边拼死拉住她的模样。
他若死了,便没有别的那些梦了。
他后来应是活下来了。
害怕他,却也为他活下来而松了口气。
宋衿禾敛目,低低地多道了一句:“盛公子,早些歇息。”
盛从渊唤住她:“等等。”
宋衿禾闻声回首,只见他大步向前,从怀里拿出一只香囊递给她。
“算是赔礼。”他目光落在她脸上,好似在看她被撞过的地方,却是再次扫过她弧度漂亮的眼尾。
喉结滚动了一下,沉声告诉她,“都不红了。”
宋衿禾不解地眨了眨眼,还来不及反应,手心里已是被塞入了软绵的香囊。
一抹沁人淡香飘来,盛从渊已收手转身,先一步离去了。
宋衿禾这才垂眸看向手中香囊。
囊袋素净,仅用玄色缎料包裹缝制而成,没有别的绣纹,缝合之处显出不似女红娴熟之人所制。
越发清晰的气味扑入鼻尖,香气宜人,温软浅淡得和赠礼之人冷冽气质完全违和。
随手就能拿出的赔礼,却是女儿家所用的香?
宋衿禾意外地挑了挑眉,心下生出一个离谱的想法。
这该不会是盛从渊亲手做的吧?
宋衿禾手指不自觉抖了一下,沉默片刻,还是收起了香囊。
一路穿过回廊。
很快便随着模糊记忆中的方向看见了候在院门前的明秋。
明秋连忙迎上:“小姐您可算回来了,奴婢一直等不到您归来,还担心是您记不着路了,正打算去郡主屋中接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