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衿禾饶有趣味地问:“那再见到我,和你想象中差别大吗?”
盛从渊落笔的动作顿了一下,也没有很?快回答,似乎在思考。
过?了会,他才开?口:“不能说是差别,应当是完全的预料之外,我的所有想象,在真实?看见你的那一瞬,都显得很?是贫瘠。”
宋衿禾看着认真作画的盛从渊眨了眨眼。
一时间有些难以理?解他的这番话。
因着她并未在脑海中过?多想象过?安安。
没有想象他那时是什么样,也没有想象过?他长大后是什么样。
以至于,再见到盛从渊,她压根无法把他和安安联系到一起。
待到再知晓盛从渊就是安安时,她也就惊讶了一瞬,很?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?。
两人之间的聊天暂且告一段落。
院子里安静了下来。
只有不时的微风吹动树枝沙沙声,和画笔摩擦在纸上的轻声。
宋衿禾坐了一会后,便彻底放松了自己。
背脊靠在椅背上,双腿交叠,一手撑着下巴,歪着头?悄悄打量盛从渊作画的样子。
宋衿禾明显能感觉到,自己如今看着盛从渊,心里总会有些以往所没有的情绪。
她不是不想承认。
只是不太确定。
这种?情绪,或许叫做喜欢。
宋衿禾没有喜欢过?别人。
还仍在体验这种?情绪之中。
她忽的又想。
这种?情绪是从何时开?始的呢。
是从梦到他开?始,还是和他有过?亲密接触之后。
亦或是,在知晓了他就是她童年的玩伴安安时。
突然,她看见视线中盛从渊的耳后好似蔓起了一抹诡异的红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