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试探,婉溪以指尖触碰着萧承的衣襟,从上向下划过,“不知公子寻奴家何事?”
站在一旁的曹柒欲要上前,被黎昭拦下。
真应了那句“皇帝不急,太监急”。
“公子已弱冠,尝尝风月情爱怎么了?”
婉溪掩唇一笑,“还是这位小兄弟通透。”
曹柒的脸都快气绿了。
胡闹。
衣襟处传来指尖游弋的触感,萧承面不改色,流露读书人的雅韵风度,“敢问姑娘可是平锦城人氏?”
“奴家是来自平锦,公子有何贵干?”婉溪指尖继续向下,快要勾到萧承的腰封。
“姑娘可识得平锦城的总兵?”
“不认识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
萧承和颜悦色地扼住她的手腕,力道由轻渐渐加重,在婉溪感到一丝疼痛时,陡然加重手劲儿。
这哪里是调情,分明是温水煮青蛙,扼断了那截骨头。
在女子的痛呼声中,萧承松开手。
这里到处是淫声,婉溪闹出的动静,没有引来打手和龟公的注意。
萧承撇开女子的小臂,为自己倒了一盏酒,早听说这家的花酒醇正,正好顺便一尝。
“曹柒。”
舒了一口气的曹柒会意,拽住女子一条手臂,拖麻袋似的将人拖进里间。
猜也能猜到,无外乎是使用司礼监的手段逼供。
黎昭不自觉搓搓手臂,原来曹柒随身带着审讯工具,还真是与天子心意相通,难怪得天子赏识。
思忖间,目光对上饮酒的男子,她坐下来,听着里间传来的哀嚎,与隔壁的淫声交织,辨析不出那边儿更尖利。
萧承喝过一盏酒,坐在看向对面的黎昭。
那句“尝尝风月情爱怎么了”反复回荡耳畔,微微刺耳。
“倒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