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空荡荡是因为并非饭点,因为作息和各种任务堆砌,他们每天都是挤着时间吃饭。
虽说A区作为大本营所在,食堂二十四小时营业,但外面乌漆嘛黑的,除了他们还真没几个人。
人这般齐全也属少见,平日里都在不同地区执行任务,很少有碰头的机会。
杨熙月看着一桌子的菜调侃道:“不容易啊,终于有机会让铁公鸡拔毛了。”
“那是,”顾思邈一唱一和,拉开椅子坐下,“谁能想到看起来块头最大,还是强化系异能的那个人最——怕——痛——了——”
“哈哈哈,”周围人都跟着大笑,“人不可貌相啊。”
“刚好月底,我本来还愁饭钱呢。”
“感谢庞大人的鼎力相助。”
“某人莫不是故意的吧,就为了请我们吃饭。”
“靠,”庞云乐捂着通红的耳朵,臊得直抓头发,“你们……你们也没有多平静好吗。”
理不直气不壮,庞云乐说得虚浮间断。
“比你强一点点就好了,”杨熙月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小距离,“嗯,真香啊,这肉这油,好久不舍得吃这浓油赤酱了。”
“多谢庞队长款待——”其他人异口同声。
“吃吃吃,吃都堵不住你们的嘴!”
“你们,”顾思邈欲言又止,“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不适。”
难道只有她头疼到快要炸了么。
“哈?”庞云乐嘴里塞着饭,企图狠命吃来挽回经济损失,一句话还没说出来,就噎住了,“咳咳咳。”
应晃安静地递了杯水,还“贴心”地猛砸对方后背,“疼的。”
“我全身跟被石磨一遍遍碾过似的,”项黎次牙咧嘴地活动着肩颈。
终于咽下嘴里吃食的庞云乐跟着附和,“我的眼球涨到快炸了,耳边也一直‘叽里咕噜’地吵,更别提绞痛的心脏了,一会儿快一会儿慢,跟猝死的前兆似的。”
“啊呸呸呸,”说完庞云乐自顾自感到晦气。
看来每个人的症状不一样,顾思邈不由松了一口气。
所有人说着、抱怨着,想到什么似的,然后齐齐*陷入了沉寂,默默往嘴里刨饭。
“行了,我还有事给先走了,”顾思邈急匆匆站起,最后往嘴里塞了一块肉,“你们慢慢吃。”
在场所有人里,知道核爆的只有顾思邈,但她表现得寻常无比,与先前的每一天都没有二致。
“行,”众人懒懒散散地摆着手。
快步往目的地赶去,顾思邈的胃撑得有些难受,又因跑步有些坠坠发痛,“没想到还能蹭到顿饭。”
说实话,她本来只是为了过来拿资料,但是因为头疼得要命,才去做了个精神疏导。
天台上,拥有空间转移能力的“特别运输人员”已经在指定地点等着了,见到跑来的顾思邈远远行了个礼,“顾队长。”
“抱歉,”顾思邈喘了口气,“让你久等了。”
“没有,距离预约时间还有三分钟。”
“顾思邈!”刚搭上对方手腕,就有人隔着老远喊道。
“封队,”顾思邈讶异,“这么着急怎么了?”
前一秒还在远处的封驳之,下一秒就跳过楼与楼之间的空隙,站定在顾思邈面前。
“这个,”封驳之将一环天青色的翠玉递到顾思邈面前,“麻烦你将这个转交给晋楚。”
触手冰凉的翠玉手镯透光透手,内里没有杂质,散发着微微的荧光,若非上面极细的一条裂痕,真的可称美玉无瑕了。
“这不是老谢的宝贝吗,怎么在你手里?”
因为翀玉外形、构成都与玉没有差别,所以有不少翀玉在血雨爆发前都被当成普通玉石进行了雕刻、贩卖。
老谢手里这个,就是家里代代传下来的,每代结婚时会送给新娘。
而老谢打了一辈子光棍,这个玉镯便一直在他手里。